二十岁的身体,珍贵的是年轻。
还有某些意义上的第一次。
周围的很多人和事情都给她灌输这样的思想。
江鹊对某些方面是有恐惧,难以克服的恐惧。
之前有人给她看过那种视频,她没有什么感觉,唯一只觉得害怕。
当时那个女孩还告诉她,这东西没什么好怕的,还跟她讲硬度和时间还有尺寸。
女孩说的津津有味,江鹊却忍不住想干呕,是一种心理性的恶心。
江鹊站在镜子前穿好睡衣,不想这样的事情,不会痛苦,但想起来,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
江鹊更觉得自己在心理上是残缺的。
或者更应该说,她的很多观念,都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扭曲了,而她自己并未察觉。
江鹊没在浴室待太久,她默默开门,沈清徽正开着床头灯看书。
暖黄色的光,他穿着睡袍的身影像一副温暖的画。
江鹊走过去,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上床。
沈清徽将书放到床头柜,“这么久,是不是又哭鼻子了?我看看。”
本来是开个玩笑,哪儿想江鹊窝在他胸口,一句话都不说,脸正好蹭在他的脖颈处。
柔柔软软的头发,还带着一丝潮湿的香气。
沈清徽索性转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将她揽在怀里。
睡袍的领口松散微敞,江鹊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隐约又看到那道疤痕。
他承受的远比她多太多,每当他俯身用过分温柔的口吻跟她讲话的时候,都分外让她感动。
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让她心里觉得亏欠。
江鹊心跳很沉,一下下很清晰。
她的声音轻,说,“沈先生,我觉得很难受,因为不能给你做什么,如果您觉得不公平……我,我什么都可以……”
——的确,她泡在那样浑浊的地方,听的最多的,是不入流的荤话。
只记得有人说她,沈明懿留着她,是因为她是个处,处可太难找了,要是放外面,有的是人愿意出大钱。
外界给她灌输的,是那个膜是女孩最珍贵的东西。
沈清徽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没动。
江鹊的手动了动,很轻地,碰到他睡袍的带子。
沈清徽的手攥住她。
他的手温热,干燥,有力,手指的轮廓修长。
他让她抬起头来。
江鹊眼睛发酸,有一瞬间的模糊,但她咬唇撑着——对那种事,她从来都没有做好准备过。
只有恐惧,害怕,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想呕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