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之脸色不好,路上江鹊攥着她的手,只会“嗯”几声,有气无力地答几句,江鹊的心揪着,奈何折腾三个小时到了市立医院,排号做检查,做完就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但最后做的ct,说明天早上才能来拿结果。
江鹊想加急,说加钱都行。
“这问题也不是加不加钱的事儿,是我们要下班了,就算给了你也没医生看的。”化验科的女医生有点不耐烦。
小城市的医疗一点都不比大城市。
江鹊只能带着外婆先回去,路上秦佩之脸色很差,手冰凉。
那对夫妻很好心,送着江鹊和外婆又回来,江鹊想留他们吃饭。
夫妻俩摆摆手,“还得回去给娃做饭,你先看着老人,不用这么客气。”
江鹊只能点点头,先送他们出去。
回来,外婆很小声地说她,“这么折腾,花那么多钱,我又没事,就是没休息好……”
“不行。”江鹊忍泪摇头,“等明天我们再去看看,要是您病了,该住院住院,我还攒了一些钱,到时候我给大舅他们打电话……”
外婆听到“大舅”这个词,攥着江鹊的手用了用力,却到底没说什么。
外婆今年也有近八十了,江鹊只知道外婆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但江鹊只知道陈盼是外婆最小的女儿,其他的子女,外婆不提,陈盼更是鲜少回来。
江鹊只以前听街坊说过大舅家生活条件很好,但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个人。
江鹊去煮了点粥,秦佩之是勉强地吃了几口,更像是宽慰江鹊。
这一天,秦佩之几乎没什么睡意。
她躺在床上跟江鹊说了很多,说她以后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哪怕没了外婆,也要知道外婆很爱她。
说陈盼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让她不要怨恨生活,以后要过的开心一些。
这些话听起来,有种分别的意味。
江鹊摇头。
秦佩之摸了摸江鹊的脸,“鹊鹊说有喜欢的人了,等今年生日的时候,我见见。”
“好,一定的。”
江鹊点点头,出去刷碗的时候,看到大夫在院子门口晃荡。
江鹊走过去,擦擦眼睛。
“鹊,带去看了吗?”
“看了,说单子还要明天去取。”
“我给镇上卫生院的大夫打了个电话,有没有怀疑,是前些天摔了,脑出血?”大夫说,“二奶奶年纪也不小了,要真是这些病,做手术也很危险。”
大夫回想起来,前几天秦佩之说经常头晕来着,但是她毕竟只有一个孤寡老人在家,怕是没有休息好,所以都没太当回事,加上秦佩之平日里也很少感冒发热,身体素质还是不错。
“可我怕是别的病,总得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