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姜初禾没恼,颇为绅士的恭喜他们。
于孔静雅而言,打了压姜初禾的气焰便是最大收获,所以她更愿意相信姜初禾在强颜欢笑,维护易碎的自尊心。
安文昌将比赛奖品一辆跑车、一颗粉钻,颁给孔静雅、安逸,就匆匆忙忙赶去开视频会议。临走前叫他们四个留下穿串,中午烧烤。
姜初禾串了十串意思意思就不串了,孔静雅更是连意思意思都不愿意思,都是陈佳雀和安逸在弄。一家出一个人干活,倒是谁也不吃亏。
四人闲聊,几句过后,不出意外的孔静雅和姜初禾开始互相习惯性言语攻击。因俩人对话十分有趣,安逸、陈佳雀听得挺乐呵。
这时佣人过来,说安承喝的干红没了,想从他们这儿拿一瓶。
桌上的洋酒是安文昌要喝的。
佣人又说安承从昨天到这儿就一直在喝酒,现在酒没了,正发脾气呢,把屋里能砸东西的东西都砸了。
安逸不想节外生枝,倒了半瓶酒给佣人,让他同安承讲只有这一瓶,留一半给爷爷。
经此一事,孔静雅、安逸、姜初禾皆感到晦气,脸色多有阴沉。陈佳雀觉察出不对,侧目姜初禾,看他的脸色。
姜初禾扬起嘴角,为调节气氛,打趣安逸得了车,应该抓紧考驾照。安逸说自己虽然没有驾照,但其实会开车。见众人不信,便一定要试驾给他们瞧。
跑车被安逸开出人力三轮车的速度,几只狗围着他‘汪汪汪’。
孔静雅扶额叹气,先于姜初禾调侃道:“好快。”
安逸沿着湖边小心前行,瞧这架势是要绕湖一周。原本一家出一个劳动力,现在安逸去玩儿了,不好让陈佳雀一人干活,孔静雅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竹签准备穿肉。
忽而想到什么,又摘掉手套,从衣兜里掏出钻石,塞进陈佳雀手里:“送你。”
“谢谢你孔小姐。”陈佳雀推辞:“不过这个太贵重了。”
孔静雅单手托腮,媚眼如丝地看她,晃动修长的手指:“嗯——”御姐独有的音调蛊惑道:“妹妹不收,姐姐可是会伤心的。”
陈佳雀捂着脸颊,笑得羞答答。
姜初禾不高兴,敲桌子警告孔静雅:“喂!公孔雀,别对我的人开屏。”
孔静雅来了兴致,想趁机再给姜初禾添点儿堵。身后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孔静雅闻声回眸,嘴角那一抹笑凝固在看到全速驶来的蓝色宾利,和坐在宾利里一脸狰狞的安承。
零点几秒之后,她整个人被姜初禾大力推开。
凉亭塌了一半,断裂的石桌将姜初禾紧紧卡住。孔静雅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搬开压在姜初禾身上的石头,陈佳雀更是疯了一样扑过来拖拽姜初禾。
宾利车倒退数十米,发出阵阵轰鸣,向他们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