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对肖玉儿的嘲讽。
然而,此刻的肖玉儿没有功夫理会季延的无礼,反而问道:“阁主可是知道我女儿现在在哪里?”
面具下的季延轻轻扯动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肖玉儿看不到罢了。
凌琪瑜也颇为意外的看向肖玉儿,原以为她会不在意被养在外面的女儿,没想到竟会这么大的反应。
看了一旁的凌琪瑜一眼,季延问道:“你很在意你的女儿?她毕竟是在乡野长大,可没有你精心养出来的女儿懂礼,识大体,也不会像世家小姐们一样从小习得的琴棋书画。”
凌琪瑜一眨不眨的盯着肖玉儿看,想从她脸上看出嫌弃之意,结果却出乎她意料。
肖玉儿反而落下泪来,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这种安慰人的活计,他们着实没做过,况且他们现在还是男人,不好去安抚一个妇人。
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掩面哭泣的肖玉儿,好半晌,等她哭够了。
凌琪瑜稍微变了变声线,说出的声音略有些低哑:“凌夫人不介意?即使找回来了,她也不跟你亲近,还不如守着你现在的女儿过一辈子,想必她也不会苛待你这个丞相夫人,况且你现在的女儿可是有凤命在身,未来可是要成为皇家人,说不定就成为未来的皇后,到时候你可就是皇上的岳母,真正的皇亲国戚,你的两个儿子也会谋一个好差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肖玉儿厉声打断:“够了。”肖玉儿脸色难看的看着面前两人。
“你们应该还没有成亲,没有自己的孩子吧。我的女儿那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无论她是什么样,都是我的女儿,我亏欠她的会用我余生去补偿她,我是不会让踩着我女儿上位的那一对父女好过,他们应该为我女儿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看她在说到女儿时,脸上的愧疚不似作假,还有对那一对父女的怨恨,让凌琪瑜知道,她应该是真的很想要她的女儿回来。
只是,这一刻来的有些晚了。
凌琪瑜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轻轻拉了拉季延的衣袖,季延会意,淡声道:“那凌夫人可知道去年七月,你的亲生女儿就来了京城找你们,却被凌微微给赶了出去,还在几日后想要杀她灭口,幸好你女儿多有防备,这才躲过一劫。”
一瞬间,肖玉儿被吓得面无血色,慌忙问道:“那我女儿怎么样了?我根本不知这一切。若是那时我知道是我女儿,我一定不会让她遭遇这一切。”
似乎已经猜到她会这般说,季延轻笑出声道:“凌夫人,你女儿现在很好,这点放心。”
听他这样讲,肖玉儿的脸色才稍微恢复了些血色。
只是不等她在问女儿的消息,就听季延继续道:“或许那个时候就不是凌微微将你真正的女儿赶出来,而是您亲自赶人了吧。毕竟任谁说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另外一个如乞丐一样的女子才是真千金,都不会随意相信吧。”
肖玉儿本来恢复的脸色,又变的惨白一片,低喃出声:“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不会那样对女儿。”
“她是我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女儿,她曾是我们全家的期许,还有镇国公府也盼着我女儿的出生,她应该被我们娇养长大,不该受尽苦楚。阁主,求您告诉我,女儿在哪?我女儿在哪?”
她声音逐渐变大,几乎是吼出来,眼睛逐渐赤红,双手也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