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话虽是压的低,却也是悉数钻进了赵肆秋等人的耳朵里,尤其是燕襄听到了那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带的整个街道都热闹起来,他走近赵肆秋,朝她挑了挑眉,俨然一副对心爱之人的模样。
他凑近赵肆秋,对她私语:“阿肆,百姓们都说你心悦于我,你还害羞什么?再说咱俩什么关系,扭扭捏捏地跟你的性子不像,我懂的。”
你懂个屁!
赵肆秋觉得自己的眉间一跳。
她抽了抽嘴,不耐烦地拿脚尖踢了踢燕襄,示意他上马回宫。
换来的是他更加明显的调侃。
那两个小姑看见赵肆秋的举动,适才那个小姑像是得到证明一般朝那个绿衣小姑道:“看吧,我说的可没错了,赵家小姐是在战场上待过的人,自然是凶悍些,前月挽月斋被那李员外强行娶去的花魁,据说就是因为同三皇子多说了一句话,被赵家小姐差人给送给李员外的。”
殊不知,这话因着她激动的嗓音,更加清清楚楚地传到了赵肆秋的耳朵里。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眉头跳得更厉害了。
燕襄愣了愣,看了一眼黑着脸的赵肆秋,“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笑的时候一双长眸潋滟生辉,端的是清朗风华,一时叫人失了魂魄。
只是赵肆秋不是这般想的,她黑着脸,狠狠地瞪了燕襄一眼,拿马鞭抽马后,扬长而去。
只留着那一群无措的侍卫和笑的更加畅快的燕襄。
“生气了?”他的长指划过嘴唇,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两个小姑,又是一笑。
燕襄迅速地翻身上马,一样飞驰而去。
忽地起风了,那炽热的风撩过胭色的花,托起点点繁华,悉数落入石板小道,朱灰相映,再是多添了份酒色旖旎。
街坊间一时热闹地紧,落英缤纷的刹那,携带些许芬芳,迷乱了云城百姓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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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闱里,自古就是冷的。
妃嫔也好,皇子皇孙也好,争得是一个“宠”字。
纵是卫漪再得宠,也不能摆脱□□控的命运。
卫漪之前是不懂的,直到她登上了帝王才明白过来。
坐在高位上的人总是无奈多于享受。
无数的人拼尽全力去争那一份看似光鲜的位子,企图霸占整个江山。
自古夺江山易,守江山难。
晋国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