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德莉切殿下。这种劣质的魔导器是解不开六方体的。”
阿诺德轻轻一抛,魔导器精准的落入了盒中。样貌俊美的少年神色淡漠,无悲无喜的对瞪着一双死鱼眼的我平·静的提醒道,“而我的魔导器,已经被您送给了那个男人。”
“……其实你在生气对不对?”
“没有。”
我长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推开了木门。
十分钟后——
“伽德莉切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穿着长袍的栗发守卫眼含泪光,看着我泣不成声的呼喊道,“这一天我彻夜未眠担心着您的安慰!那么危险的地方!您为何不带上我呢!”
……我带着阿诺德都掉下去了带着你有什么用。
“嘛——我不是没事么。别太担心了。”
将偷偷落在阿诺德那张冷漠脸上的视线收回。我看着不断抹着眼泪的罗森无可奈何的笑了,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
罗森抽噎的看着我,饱含深情的声音颤抖着,“伽德莉切殿下……!”
“嗯嗯。”
我对他笑的很慈祥,“乖。把魔导器留下。”
“好!!……哎?”
三分钟后——
笑容僵硬目光呆滞的罗森被我推出了门外。阿诺德一手托着六方体一手托着一个青绿色的魔导器,冰色的眼眸全程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我靠在门上。脸上原本的笑容也逐渐趋于无。
这已经不是圣恩露斯的内事了。罗森已经不应该再继续深入进去了。
“阿诺德。”
我认真的注视着那双清澈平静的冰眸,“一天。能破解么。”
一向会答应我的任何请求的骑士这次并没有马上回话。他低垂着眼睑,戴着白手套的手摆弄着魔导器,似乎在检查着什么。
过了会儿,他平静的说道,“这个魔导器也称不上上等。”
我嘴角猛地一抽,“算我求你了。”
阿诺德平淡的补充道,“不过一天的话。我还是能破解出来的。”
你这个家伙原来是那么记仇的角色吗!!
……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朦胧的月光透过铁栏的窗户倾泻了下来。如透白的细砂般渗入拥挤仓库的每一条缝隙中,从浅入深,明暗不一。
而我的大脑也如这月色般模糊不清。隐约记得阿诺德摆弄了六方体很久,而我则一直坐在他旁边看着。
看来自己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抚着脑袋坐起身。随着我的动作盖在身上的什么轻轻滑落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