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吓了一跳,摇手道:&ldo;我……&rdo;这位风流浪子卡了壳,随即义正言辞道:&ldo;沙曼姑娘是个人,怎么能随随便便送了呢?&rdo;
白弦慢悠悠道:&ldo;妾通买卖,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rdo;他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道:&ldo;何况我说的是赌桌上的筹码,莫非你以为我说的是别的什么不成?&rdo;他虽然说得很无辜,神色间却是一派的揶揄。
陆小凤跳脚道:&ldo;我像是那么随便的人么!&rdo;
花满楼:&ldo;……&rdo;
白弦:&ldo;……&rdo;
陆小凤: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一床一几,一台一桌,墙壁是雪白的,窗帘是种充满生机的翠绿色。这屋子的布置很简单,却弥漫着种淡淡的竹香,恰似一个天然雕饰的少女,若是涂脂抹粉,反而污了她的颜色。
床单已换过了,铺的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当然也没有血迹。
陆小凤一进了房间,便直接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床上,索性这里也没有外人,牛肉汤跑去给花满楼抓药了,在&ldo;少夫人&rdo;的威慑下,当然也没有别的人会进来。
陆小凤道:&ldo;这么说,这个岛是宫九的?&rdo;
白弦道:&ldo;你认识宫九?&rdo;
陆小凤忍笑道:&ldo;江湖上已经没有人不认识他了。&rdo;
花满楼也带着笑意道:&ldo;这位九公子若只是阿弦的朋友,那他做的牺牲可真是够大的。&rdo;就连他的姓氏和他在江湖中留下的一丁点痕迹,也被人给挖了出来,还平白得了一个那样的名声。
白弦故意叹了口气,道:&ldo;这位九公子和我有种很密切的联系,旁的人是绝不会知道的……&rdo;
陆小凤支起耳朵坐直了身子,却没有听见下文,忍不住道:&ldo;是什么关系?&rdo;
花满楼温润道:&ldo;阿弦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旁的人是绝不会知道的。&rdo;陆小凤的朋友们,似乎总是喜欢耍一耍他的,花满楼也不例外。
陆小凤倒回了床上,心情很不爽。
任谁被两个朋友联合起来耍了的时候,心情都不会好的。
牛肉汤推门而入,低着头端着碗走到桌前:&ldo;药我熬好了,热的时候喝不那么苦。&rdo;
花满楼微微而笑,恍若山间清风雅致怡人:&ldo;多谢姑娘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rdo;
在这样的笑容面前,从来风风火火的小姑娘也不免感到有些脸红,然后就小声道:&ldo;我叫宫主。&rdo;在这岛上,她当然是理所当然的公主殿下,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名字,可是在花满楼面前却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至于另一个名字牛肉汤,更是难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