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突然高兴了起来,笑道:&ldo;一个人总是要将别人当做笨蛋,他自己就是个天下第一号的大笨蛋。&rdo;
上官飞燕皱眉道:&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陆小凤道:&ldo;你若回头去看看,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rdo;
上官飞燕回过头了。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忽然掉进了个又黑又深的大洞里。
屋子里很暗,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黑暗中,动也不动。
上官飞燕忍不住惊叫出声:&ldo;花满楼!&rdo;
一个雍容的声音带着笑意缓缓响起:&ldo;飞燕姑娘怎么能忘了我呢?&rdo;好似一袭火焰在黑暗中燃起,漆黑的角落里现出&ldo;白姑娘&rdo;的身影。
陆小凤暗暗惊奇。方才白弦不说话也不动,整个人仿佛和黑暗浑然一体,连他都差点忽视了这个人的存在,这难道也是苗疆的一种秘术?
上官飞燕花容失色:&ldo;是你!&rdo;
白弦和花满楼很亲密地倚在一处,宽大的袖袍掩住了其下可能交握着的双手,上官飞燕不及细想,冲口而出:&ldo;花满楼,你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rdo;
长廊中没有风,却有低低的笑声回旋起小小的气流。
修长的手指点着红唇,&ldo;白姑娘&rdo;笑得玩味:&ldo;你这是在……质问?以什么样的身份?&rdo;
上官飞燕顿了顿,才道:&ldo;你不是陆小凤的女人吗?而且花满楼喜欢的明明是我!&rdo;她说这话时,根本不敢看花满楼的眼睛,即便她明明知道花满楼看不见。
陆小凤险些呛住。他真心无福消受。
白弦觉得有些意思了,上官飞燕这样子,在他看来就像是个得不到糖的小姑娘,调-教起来应该还是挺有意思的,只可惜&ldo;她&rdo;现在是白姑娘,不是白少爷。
&ldo;她&rdo;幽幽叹了口气,讥诮道:&ldo;飞燕姑娘莫不是忘了给你出谋划策的情郎?还是没有看见你身后柳余恨的尸体?这还只我们知道的……&rdo;
白弦故意停了停,才一字一字不屑道:&ldo;水、性、杨、花。&rdo;
阴影中的十一仍旧维持面瘫,心中却是悲苦莫名:少主,你是个男孩子!要是大长老和教主知道你出来一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就有我好受了qaq。
花满楼听着白弦这一番高论,有些心疼上官飞燕,有些感动白弦的回护,更多的却是哭笑不得。听着身旁的朋友,一个正正经经的少年用这种少女的嗓音、少女的用词来为他抱不平,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所以他拉了拉白弦的手,恬淡道:&ldo;我没事的。&rdo;
上官飞燕瞧着花满楼,迟疑道:&ldo;你……你……你不生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