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1组的人跑完了桌子原路返回了,路过了4组的桌,还要掺合两句。
“玫姐,看不出来挺能喝的呀!”
沈玫没有搭腔,仍旧托着下巴,只是眼皮一抬,对上1组的视线,表示已经听到了。
然后,就躺过去了。
“??”
“??”
“??”
沈玫无意识地倒下去,就要砸在侧边陈岳风身上,另一边的曲秦眼疾手快拉住了沈玫的手臂:“陈!”
陈赶紧后靠一寸,撑住倒过来的沈玫,不至于掉到地上。
“沈玫!”
已经晕过去了,喊她的名字已是徒劳。
桌上的另外几人也察觉了异样。苏维维慢了半拍,尽管以前沈玫喝得不少,但也很快明白这次可能喝出事了:沈玫满脸通红,皮肤的泛红布满全脸,再蔓延到脖颈。所有裸露的皮肤都泛着刺眼的红色。
旁边的实习生去摸她额头,有些微微发热;再拉她的手,才发现手也是红红的。“呀——!”实习生失态地惊叫,沈玫的衬衫衣袖往上一撸,双臂都在泛红。
邻桌其他人也回头观望,紧张气氛蔓延,看到沈玫无意识地躺在位置上,大家心里警铃大作。
喝酒喝出人命了?
他们一时无措,在打急救之前,就近的实习生试着用沈玫手机拨通了紧急联系人一键呼叫。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得出来努力保持冷静,但还有些克制不住的焦灼:“她在哪?晕了吗?最近的医院诊所吃点葡萄糖,把她放半躺休息,我马上来接……先不要打急救,我马上来接。”
这份慌乱在热闹的聚餐中过于突兀,现场引起了一点混乱和骚动,但随着苏维维等人将沈玫带离现场,活动又恢复如常。
他们在酒店楼下附近的小诊所等到了沈玫的紧急联系人。
来人一顶棒球帽、一只黑口罩,只漏出一双眼睛,神色淡漠,把几人扫射一圈,像是在记忆和确认一个个犯罪分子的脸。背着一只双肩包,夹克、牛仔裤、球鞋一身黑,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你们给她喂葡萄糖了吧?”
来人也没多做介绍,低头看着已经晕得很安稳的沈玫,拉起她的左手挂在自己肩上做固定点,连扶带抱地把她带到路边,坐上出租走了。
听说后来,苏维维去告了一状,说了什么,沈玫等人不可知。
但后面众人知道的,是员工大会突然加入了关于活动开展的专门议题,要求友好活动、适量劝酒、禁止强迫劝酒等。
“沈姐以前能喝酒呀?为什么突然喝不了了?”
“是不是以前吃了什么药,受影响了?”
“不过,倒下沈一人,换回大家不用喝酒。这也挺好。沈姐奉献自己、拯救大家。”陈岳风总结。
可是,自己能喝酒呐,怎么突然不能喝了。沈玫心里琢磨。
而且后续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也不好再问。
中间是什么出问题了,她想不明白。
自己的紧急联系人,应该是沈佑吧。看了下手机设置,的确还是沈佑没有变。
上午结束前,沈玫不忘按照苏维维的说法电联了何蒙予,和他通了气,然后对照着自己的工作记录,对这一份项目资料,用超小的字体,拟了一个图文并茂的、长达20页的docx文档错误报告,转给何的邮箱“仅供参考”,抄送一份苏维维,算是甩掉了这个棘手的难题。
至于其他的工作,是平淡无奇的、不出意外的日常款恶心事务,沈玫化作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开始审核、反馈、对接,再穿插一些带薪摸鱼,上个厕所、摸个手机、倒杯茶水。
熬到晚上加班结束,沈玫打卡,赶紧收拾回家。去餐厅刷了两份晚餐,一份饱肚,一份打包。
回家前,她在地铁站口的小超市买了一提啤酒,刚出门,又返回去购置了一点面包和蔬果,如果沈佑正常上班外出,她倒不用管这一日三餐,但是居家的话,要多准备一点。不然她肯定会全部吃外卖。
“你回来了——你买酒干啥?”这个时间回家,沈佑正在客厅看电视,桌前摆着俩外卖,麻辣烫、螺蛳粉,已经快吃干净了。
“额,我想试试。”她不能喝酒?放屁嘞,她要专门在家试试酒量,现在、立刻、rightnow!
“你上周才买了两组酒,一罐没动,我放杂物柜了。”沈佑指了指厨房。
“额,没想起来。”
沈玫确实没想起来,就根本不知道,两个世界买的酒也能对上吗?这颗粒度对得太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