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不可泄露,你待会儿就知道我这是因祸得福了。”银衣人这时的兴致很高,她没来得及问什么,他自己就说开了。
隐约觉得这其中似乎隐藏着更大的谜团和阴谋,孟婆不知道未来有什么东西等着她去授命,但已到来的危机,是断线风筝随风飘荡,天空那么高还指不定会怎样,她毅然决然选择坦然面对,也是不得不敞开心扉接纳。
眼前这个足智多谋的人,带给她太多太多的噩梦与进取的精神,之前是针锋相对,那现在缴械的二人能算是心心相印了,提防与戒备是每个人永远都不能卸下的。
“你看这个,是你的了。”银衣人最近老爱发笑,不知道刚才是不是痛得受到了神经刺激与肉体打击,他的笑是会心的,像获得了玩具的小孩子,喜悦抵挡不住便要破膛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孟婆顺着他的手势去看,发现他正将放在他身体左侧泥地上的镊子和手套取过来,当眼神捕捉到两件东西上闪着红青二色的闪电脉冲又逐渐靠近自己时,她抓耳挠腮连腿几步,然而得到的反馈不是他的安慰,而是他问心无愧的嘲讽。
知道自个胆战心惊的反应有点过了,孟婆放下担惊受怕的包袱走了回去,她能听到胸腔里闷雷似的心跳声,好久没这样深层次的惊悚感觉。
平常若不是被牛头马面吓吓她都是一帆风顺的活着,没想到这么老的一个人还能感受到如此剧烈的心跳,命着实还长着呢。
银衣人歪了歪脖子,示意孟婆大胆接过去没问题的,看到他都没事,她坚信自个也不会出事,年纪大不代表她就是弱势的一方。
她发觉脖子上的皮肤挨千刀的紧了紧,接过沉甸甸的镊子和手套,还难以置信的安然无恙着的时候,皮肤的解脱感像极速件失去了胶原蛋白,马上就松弛下来,像一个胖子立马瘦成皮包骨,一种畅快感由内而外发散,而皮肤还没有紧缩。
设想中的刀削斧凿感也没有,一切照原定计划好好的,两种闪电脉冲时而会爬到她的枯手上,可她没有任何不适感,反而有种温润的感受丝丝沁入她的体内,是愉悦和快活的享受。
“这是怎么回事?”十万个为什么在他脑海中越织越乱,她迫不及待想弄清整件事情的原委,不然像个线控玩偶被他摆弄的话,她身为会独门绝技的孟婆的老脸该往何处搁,所以不管他说出来还是不吭声都好了,起码她为此竭诚做过努力,就没什么可遗憾的。
银衣人又回到那副可憎的淡定从容的面目,孟婆气急败坏,她十分诚恳想听到答案,他就这样以两耳不闻窗外事来回复,说不上来的鄙视和可恶。
她感觉自己成了躺在蒸笼上的馒头,随着他添柴加火酝酿的厚积薄发的蒸汽的盘旋上升,把吃了发酵粉不断膨胀壮发大到极限的她高温蒸制,她面红耳赤,到了冻到冰窖里也不会结冰的热度。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了危机意识和无边愤怒的老女人不好惹啊,她上去就要拽他的耳朵让他识时务,别在她的地盘上撒野,但是最后这招没能偷袭成功。
银衣人正想开口说话,敏觉的耳朵忽然一动,听到旁边传来流水的哗啦声,马上占据他所有的注意力,“嘘,听到什么没?”
流水的声音在空荡的角落显得格外刺耳,每一次的涌动和爆发都像心口处的火山爆发,能量的大范围涌动和超量的释坏,足以震撼人的心灵之窗。
“好像是太罗皿内部。”孟婆年纪大了,但拥有老当益壮的听力,她的仓库防水措施一直以来都是很好的,没建成几年的建筑不是说破就破的,在这点她相当有信心,那么她的耳朵听到的就不是虚假的。
两个人的意见一致,也就没什么好举例辩驳的了,他们各自用自己喜欢和习惯的如临大敌的架势前进,如果太罗皿是个人,那么他一定会爆笑如雷。
来到太罗皿前也就走近了一步,二人鬼鬼祟祟目不转睛地盯着太罗皿内部,发现内部有漩涡状的水流涌入太罗皿,水位线不断向上攀升,直至漩涡消失,水位线仍在上升。
怕有什么不安全的危险,二人接连后退了几步,水流升到和太罗皿最高端持平、再加一点点就要漫出来时止住了,乌漆麻黑的脏水没了动静,二人才敢再步靠前。
只有在这个关键时刻,银衣人才直面质疑为孟婆先前的几个问题做了详细解说。他说他原来也不懂太罗皿是个什么东东,但他有天赋异禀的能力,能在事后立即冷静的分析出问题所在,在这条路上担当起了智慧担当。
他也能结合先决条件,判断后面事件的走向,他看上去像个什么都懂的人,万事贵在实践,他其实和孟婆一样都是个十全十美的十足小白。
孟婆不喜欢他这个逻辑,说的好像他是个智商一百八的人,把浓缩的都是精华的她的智商,倒给说成了和身高成正比,而且还说的那么无辜,好像她欠他什么的在这里说辞。
此处省略几个轮回的对骂,后来他心平气和的说出了果实的真相,之所以能长出饱满的果实,那得依赖孟婆的老人血。
血液被地面的长生藤吸收,通过漫长的通路回到主根上,不断凝聚为三角锥形的果实,里面的液体是被长生藤净化过的血液,大部分具有孟婆基因组特征,但是被篡改了一部分。
听到这孟婆就已经吃惊了,这么说她的血液竟然发挥了无与伦比的作用,“可是为什么非得用我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