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在,等你。”这都被逼出来的柔情对白,只是因为夜深了,三个人猛翻白眼,也没人能看见。
好吧,千万别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雪亮的,“怎么不回家去呢?”
“天都黑了,总得找个落脚点吧!”狐星漫不经心地说,而事实上,这是他和二狼子绞尽脑汁想来的应对措施,他们压根就没打算离开他半步,好不容易找到的靠山,怎么能轻易脱手任其远走高飞。
招呼打得火热,三个人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像是打破了远房亲戚老死不相往来的陈规,几十年以来没见过面了似的,客套话逐字逐句说出嘴,那是字字珠玑的。
狗屁膏药甩也甩不掉,箫飒口头上妥协,答应今天晚上安排他们的住宿问题,他心胸狭窄,可不是个善于接纳流浪狗的小混混,明天一早再惺惺相惜的给他滚。
两个人嘴唇轻微的张张合合,假惺惺的感动。二狼子问起那个山洞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箫飒的脸庞的汗水浮现出好久之前的画面,之后被他用手一把抹掉,说没什么。他说这是个天然形成的山洞,说不定是以前的野人住过的。
问起好奇心重的两个人有否进去过,他们说没有,箫飒宅心仁厚地审视了身形如虎的他们几眼,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对胆大如虎的人。
山洞有阴影,与夜色互衬起来比外界黑了一倍多,想必他们是没那个胆量的,要是被他们歪打正着,左扭扭右捏捏碰到了那个开关就不好了。
路过司徒莫测的房子回到家,拔掉门闩上放置瞒天过海的简陋木棍,推开大门,箫飒将二人邀请进门,北岸和东岸应该没这样落后和古朴的纯木打造的岌岌可危的朽木房子。
烟尘糊住三人的眼睛,他在此起彼伏的呛声中清除蜘蛛网,有个蜘蛛见缝插针爬到二狼子身上,痒的他神经错乱把蜘蛛一口吃掉,箫飒和狐星对他比了个赞。
“旁边的房子好像装潢比较崭新,那是谁人所有?”二狼子乐得自在。
目光中少有的冷静与执着,箫飒循着他视线的指向朝那间房子看去,“为啥告诉你们,反正又不是我的,还行吧!”直到今日箫飒仍是摆脱不了要和司徒争风,因此他想逼迫他们他不比他输或低档。
“你们可不能踏足,主人比我还可怕……不,比我可怕但实力不比我强。”活生生的温馨提示变成虚荣的对比,他攥紧了拳头。
有付出就有回报,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勤学苦练让箫飒的实力大增,而当海盗的司徒能自练的时间不比得箫飒多,或许,曾经那个整日需要他保护的大男孩,真的成了保护被保护者的一方。
日新月异,这种以前看来是异想天开的假想是有可能实现的,虽然箫飒不希望有一天与他拉开太大的差距,当海盗欺负弱小是不正义的行为,但当遇上更强大的海盗,他们也会死去或者合并。
司徒在船上唯一的动力大概是保护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吧,海盗一般都是些大粗汉,芙蓉出水般的何落姿很难不被人垂涎上啊!
以司徒的能力,即使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对付大粗汉是绰绰有余,况且身为海盗的人大多数已经放弃修炼,多则干体力活,船上的竞争力完全依靠几个这方面较为有优势的人,两极分化较为明显,司徒一定是船上抗敌的骨干之一,是争着抢着要的高手,这样他应当能很好的保护何落姿吧!
五个人天各一方,一个挚爱已离世,司徒漂泊无定,箫大哥和梅苏姐又转忧为喜住在卷轴内不能出来,自己又是这样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看似忙碌实则了无生趣。
半空卷轴在司徒的手中,岛民全部是抚今追昔的优胜者,可都被时光的棱角打磨得不再自我,分出梯田般的阶级层次,无论是哪个总重在强调实力的国家还是帝国黄土,都存在一类现象,走后门,就连箫飒也没少依靠不安,所以连他也没权利张口询骂这个世界吧。
打开来新世界的大门,两个人想大开眼界哇个不停,惹得着急忙慌找钥匙的箫飒怀疑他们上辈子是青蛙,而且终生没有配偶,一生烂在泥地里叫到发霉,至今是个处子,不对,青蛙是体外交配,不对,连交配都不算。
握紧两个拳头,箫飒朝他们后脑勺就是一重拳,重拳过去,啪的一声,仿佛晴空中巨雷炸开。
眼前漆黑,两个人慌里慌张,以为是什么鬼,听到他雷鸣般的声音,稍微安心下来,“让开,又不是鬼屋,怕什么。”
箫飒领着二人在院子内翻土挖泥的找钥匙,挖地三尺也找不到,拍二狼子爬上树,也没发现,他移步走向窗户,打开往里摸了摸,仍旧没有。
“你怎么藏得这样深!总以为你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平时小看你了,”狐星的眼睛在黑夜中红光闪烁,仿佛是个挂着两只大灯笼的年兽。
人家这样贬低自己,懂得宽容与包庇的箫飒却不出言相骂,缓解尴尬局面最好的一点便是自嘲,“我就是大手大脚的人,不然也不会忘记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