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避开房内其他两人,凑在季棉耳边,压低声音道,“这可是闹过人命的,我是好心提醒你。”
看着小姑娘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假话,季棉心里怵了一下,脸上只是淡淡扯出一个笑。
“多谢你的好心,到时候我量力而行。”
说完,她将剩下的米糕全给了小姑娘,便忙着看起衙内发的比赛手册。
季棉明眼巴着册子看,余光却瞥向门口看了许久,陆陆续续这么些人进出,她愣是没瞧见冯有才。
疑惑着,她叫过小姑娘问了起来。
小姑娘也实诚,实话实说,“冯掌柜是上一任的魁首,只是来露个脸,到时候他只在决赛出现,你若是想与他较量,就得在新人里拔尖。”
只有最后一场会遇见,季棉道是有些担心冯有才会趁着比赛时间去给金勺子捣乱。
另外一边,秦朗自府衙离开,没回金勺子,倒是一个转脚去了齐府。
他对齐府轻车熟路,几下就躲开了侍卫的目光,直接去了正院。
院内,齐修远抚着琴,正到精彩的部分骤然停住。
他双手按住琴弦,嘴角的笑意像是刻上去一般,“世子,别来无恙。”
本就是来找他的,秦朗也不继续藏着,他脚尖一踮便从房顶上跃下来。
“你知道我的身份?”翩翩落下,他便在齐修远对面坐下,声音倒是冷的紧。
齐修远一哂,“堂堂大於世子,藏身于闹市甘作一个跑堂,装的又极像,齐某眼拙不识。只是一个跑堂武艺高绝,剑法不同常人,才让齐某生疑。”
莫说是他,这事说给谁都没人听。
堂堂侯府世子,得阖府宠爱,得今上赏识,却翩翩藏在市井做个不起眼得小厮,茶馆说书得也不敢这样杜撰。
“齐公子不也如此?”秦朗自来最厌奉承来往,不过今日他有事要与齐修远说,才不得不拉下脸,接上对方的话。
历来听人说秦世子做事只凭自己喜好,难地听见他说话这般温顺。齐修远一下眼便识出来。
他拨动一根琴弦,笑道,“世子有事尽管说。”
“金勺子。”秦朗也不客气,“那栋楼,还希望齐公子能够转卖与我,价钱好谈。”
“世子觉得多少钱会让我心动?”坐拥整个齐府,银钱对他来说,如灰如尘,不堪一见。
人人都道齐修远温润无两,风华立人。
秦朗倒是把他锱铢必较,私心暗藏看的透彻,他嘴角扬起,眸里闪过一阵光。
他道,“除了钱,还有一事,想必齐公子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