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相信你的定力,阿奈,过来吧,一起睡。」
吴奈的心倏地漏跳了一拍。司马云天这个妖孽,这声线实在太诱惑了,简直有勾引人的嫌疑。
「阿奈——」
吴奈突然觉得身下的床褥有些烫人,差一点就跳起来。
「司马云天!」
「嗯?」他好整以暇的轻应。
「别逼我辣手摧花。」
司马云天心中大乐,语气淡淡地道:「好呀,来啊。」
吴奈头疼了起来。这司马云天应付起来是越来越难了,此时她骑虎难下,实在是进退维谷。
「阿奈,难道你真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
吴奈几乎想伸手抚额以表示自己此刻无奈至极的心情。如此戏谑又带挑衅的言词,若她真是男子,说什麽也要扑上去身体力行一番,可惜她不是。
而当用语言无法沟通时,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了。
下一刻,司马云天看到吴奈俯身而来,但眸底流光尚不及释放,眼前已经一黑,陷入黑甜乡中。
吴奈长吁了口气,这种时候他还是睡觉比较好。
看着被点了睡穴的人,她掩口打了一个呵欠。说起来,最近她一直没怎麽休息,趁着今天就躺一下吧。
很自然地拉开司马云天身上的薄被,她在他身边躺下。
不过她的眼皮尚未完全阖上,就听到一阵风掠衣袂声,不由得蹙眉。
这个世上有种人最让人讨厌,就是你等他的时候,他不来,当你放弃了,他偏偏挑了个最不合适的时机出现。
现在,外面来访的人就属於这种人。
来人在窗外停下脚步。
吴奈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师弟,你现在内伤、外伤加毒发,认为还是我的对手吗?」
吴奈伸手摸下巴。这男人的声音倒也清朗,但远不及司马云天那样的天籁之音。
窗外的人还在继续说:「就算吴大掌柜能治得了你的内外伤,可他一定解不了我下的毒。」
吴奈微微侧头看向枕边的人,勾起唇角。原来他还中了毒,真是衰到不能再衰了。
「吴大掌柜想必也在吧。」
听对方提到自己,吴奈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出声,不过,她动手解开了司马云天的穴道。
一睁眼看到枕边的人,司马云天惊异地瞪大了眼,却见她轻摇着食指示意他噤声。
「师弟,你既然能从了吴大掌柜,又何必在为兄面前装什麽贞节烈男。」
司马云天蹙眉。
吴奈掩唇满眼笑意。
司马云天原本阴郁的心情在看到她难得的调皮模样时不禁烟消云散。
「师兄对小弟还真是情深意重,可惜小弟无福消受。」
「师弟,你终於肯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