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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反正无论如何，都是一死。

&ldo;嘭！&rdo;白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呵斥：&ldo;白雪，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不知悔改！你是要逼我立即下令了断你吗！&rdo;

白雪早已心如死灰，白芒的这番话在她看来不过是多余。

她放声苦笑，眼泪从脸颊滑过，直接落到地上。

&ldo;争了这么久，我还是输了……娘，雪儿好想你……&rdo;

说罢，白雪狂奔冲向柱子，一头撞于其上。

&ldo;雪儿！&rdo;

老夫人看到这一幕，心头猛地一怔，呼喊一声后，便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ldo;祖母，祖母‐‐&rdo;白落英与白蔷薇同时惊慌大叫。

白芒连忙跑过来，抱住老夫人，不停地喊道：&ldo;娘‐‐你怎么了，你别吓孩儿‐‐&rdo;

白雪就这么死了，花一般的容颜，花一般的年纪，等不到凋谢，就这样从枝头跌落，甚至，都没有人愿将它拾起。

老夫人被送回详林园休养着，白落英替她诊脉时，发现老夫人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今日的打击，无疑是最最强烈的重创。

&ldo;怎么样了？&rdo;白芒在一旁轻声问道。

白落英慢慢将老夫人的手放回，为她盖好被褥，这才起身，&ldo;祖母经历了太多打击，身体大不如从前。虽然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要好生修养着才行。&rdo;

白芒双眉紧皱，暗自叹了一口气。

白落英看出白芒将军心中所想，便安慰道：&ldo;爹，您不必自责，这些年您在外也实在辛劳，本该是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不该再让你操心才是，祖母变成这样，都是给我们气的……&rdo;

&ldo;落英，别这样说，是为父忽略了你们。&rdo;白芒牵过白落英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ldo;若是我的每个女儿都像你这样，那我们白家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家破人亡，可惜一切都已回不到从前了。&rdo;

白落英有些动容，白芒脸上的疲惫之色以及新添的皱纹深深印在她的心上。

虽然他并不是白落英真正的父亲，但是古代白落英的那些记忆依然留在她的脑海里，所以，在现在的白落英看来，眼前这人与自己的亲生父亲无异。

老夫人微微睁开眼，虚弱地唤道：&ldo;芒儿……芒儿……&rdo;

见老夫人醒了，白芒连忙跑过去，伸手将老夫人的手紧紧握住。

&ldo;娘，孩儿在这里，你可算是醒了，我这就让丫鬟去给你拿煎好的药来。&rdo;

老夫人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ldo;白雪……她……她怎么样了？&rdo;

一提到白雪，白芒便忍不住燃气怒火，于是他只是冷冰冰地回应：&ldo;死了。&rdo;

此话一出，老夫人的眼中就开始有眼泪打着转。

&ldo;死了？她……她怎么就……&rdo;老夫人悲痛欲绝，伤心地流下眼泪。

白芒的心瞬间就软下来，连忙安抚老夫人，说道：&ldo;娘，你不是还有孩儿在你身边吗？白雪那是罪有应得，这条路也是她自己选择的，你万万不可太过悲痛身子要紧啊。&rdo;

白落英也来到老夫人身边，将手放在老夫人与白芒的手上，说道：&ldo;祖母，我和爹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会再让你伤心了。&rdo;

老夫人微微点头，慢慢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这一整天加之一夜，白雪与白芒一直守在老夫人的身边，寸步不离。

老夫人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正午时分。

此时已经换了白蔷薇守在这里。

白蔷薇见老夫人睁开眼，惊喜地跑到老夫人的床边，&ldo;祖母，你可算是醒了，我们都担心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