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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ldo;步态，气度，脸型，还有许多细微的地方也象，这些地方都能使我想起相似之处。当然他很令我震惊：他作为一个人来讲，是敌人，危险的敌人，但又是个意志坚强的人。&rdo;

&ldo;他的头发是淡黄色的吗？&rdo;

&ldo;说不上淡黄色……不是那种明显的淡黄色。反正他的头发与您的一样，也是浅色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但最主要的──我记得他的眼睛、眼形、嘴形、举止。这些地方都象极了。但使我感兴趣的不是您父亲──他是民族的敌人……&rdo;

&ldo;少校先生，我请您表达意思要准确些……&rdo;

&ldo;给共产党暴乱首领，确切说，是首领之一，下个民族敌人的定义您不同意？&rdo;

&ldo;您应该首先向我证明我是这个敌人的儿子，然后再来评价他的行为。&rdo;

&ldo;中尉，说真的，对于您的家谱我并不怎么感兴趣。使我感兴趣的是您，您的成长史──一名光荣的党卫军战士，那位里博……的儿子，&rdo;特劳布笑了笑，&ldo;我这样讲，可以吗？您不反对吧？&rdo;

&ldo;我不反对。&rdo;

&ldo;这种异常的冷静也许是张惶失措的表现，&rdo;特劳布一边搅动咖啡里的糖，一边琢磨，&ldo;或许他成了一块冰，铁了心的人，这大概是最可怕的了。&rdo;

&ldo;来吧，老朋友，开始吧。&rdo;特劳布笑笑，从兜里掏出活页本和钢笔，请求说，&ldo;我们还是开诚布公地谈谈。我要赞美士兵。世界上唯一诚实的人就是士兵。&rdo;

&ldo;从军官和记者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很高兴。&rdo;

&ldo;那么……&rdo;

&ldo;我的母亲在什么地方？&rdo;

&ldo;这我不知道。&rdo;

&ldo;从我记事起──我就是孤儿。&rdo;

&ldo;父母的情况您一点也不知道？！&rdo;

&ldo;一无所知。&rdo;

&ldo;他们什么也没对您讲过？&rdo;

&ldo;谁？&rdo;

&ldo;上司。&rdo;

&ldo;没有。&rdo;

&ldo;您是党员吗？&rdo;

&ldo;您是吗？&rdo;

&ldo;我始终同情这一运动。&rdo;

&ldo;那我始终是为它而战的。&rdo;

&ldo;妙极了！回答得好。&rdo;

&ldo;这不是回答，这是实情。&rdo;

&ldo;那就更妙了！不过，我觉得您不是一位健谈的人。请您讲讲您的战斗史吧，比如，前线的情况，您在什么地方和为什么获得了勋章，以及您的战友、作战的详细情况。士兵应该谨慎持重，但也应该尊重报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