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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ldo;您这是第一次跟我开诚布公的讲话。&rdo;

&ldo;是第三次，问题不在这里。&rdo;

&ldo;在哪儿？&rdo;

&ldo;现在──在特劳布和克劳赫的事情上。&rdo;

&ldo;不。在您。&rdo;

&ldo;是吗？&rdo;

&ldo;是的，您明白吗，如果盖世太保的文件夹落到你们人的手里，您会怎样？他们会开除您。难道不会吗？况且这件事您还瞒着自己的同事──甚至连奥托也不知道。&rdo;

&ldo;我的上级会知道的，上校。用不着您充当我的保护人。你们从苍蝇身上没得到什么，也不会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可是我却从苍蝇那里了解到您的情况：我把他枪毙了──现在没有必要隐瞒。但这事已经过去了，所以您不必惊奇：您有您的王牌，我有我的。我的更厉害些。帮帮克劳赫的事吧。&rdo;

&ldo;您同总部联系上了吗？&rdo;

&ldo;没有。&rdo;

&ldo;您能同我讲实话，这很好──从您那里截听到一次简短的发报讯号。所以您要换个位置，已经测出来了。&rdo;

&ldo;在什么地方？&rdo;

&ldo;我暂时还说不准确，不过，大致的方向是克拉科夫城西北约三十公里的地方。&rdo;

&ldo;不错，&rdo;旋风暗自想，&ldo;打猎的小房子正是在那里。可是阿尼娅自己不能单独联系呀。这是怎么回事？&rdo;

&ldo;那不是我们的人，&rdo;旋风说，&ldo;尽管如此，谢谢，我们还是要考虑。看来，是游击队，或者是你们的机关出了差错。&rdo;

&ldo;请您排除后一种可能。&rdo;

&ldo;莫非阿尼娅出了什么不幸？！&rdo;旋风脑子里突然闪出样的念头。&ldo;就她一个姑娘在那儿！简短的发报讯号！可能她在那里意外地被捕了？&rdo;

&ldo;您肯定吗？&rdo;旋风边吸烟边问，&ldo;你们的装置不出这方面的差错？有一次发报？&rdo;

&ldo;是的。&rdo;

&ldo;我今天就与总部联系。明天我或者我们的人将转告与您有关的全部情况。&rdo;

&ldo;好。&rdo;

&ldo;克劳赫的事您什么时候考虑？&rdo;

&ldo;明天我会想出办法的。奥托会得知，由他告诉您……克劳赫的事应该干得简单，不用搞什么花样……显然我们没有时间用心计……我没法提示些什么……&rdo;

&ldo;好吧。&rdo;

&ldo;明天见。&rdo;

&ldo;也可能，特劳布把特龙普钦斯基功出来了？&rdo;旋风心里不由得一惊，&ldo;特龙普钦斯基又把他们领到森林里的那个小房子去了？不。这不可能。特龙普钦斯基永远不会这样做。他是条硬汉子，不可能屈服。他不在城里──必须尽快出城，通知他躲一躲，把阿尼娅也带走。谢多伊那里有备用的住处。&rdo;

当旋风猛地推开狩猎小屋的房门时，阿尼娅站起身，对站在旋风身后的特龙普钦斯基说：&ldo;等一会儿。&rdo;

&ldo;阿尼娅，没时间了，&rdo;旋风说，&ldo;事情以后再说。&rdo;

&ldo;让他出去，&rdo;阿尼娅又说，这时旋风看见阿尼娅手中握着一把巴拉贝伦手枪，&ldo;你出去，尤素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