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房间里堆积的礼盒,红色锦盒,是他送的,那镯子就戴在她那只白皙的手腕上。
而蓝色锦盒和紫色锦盒,在他看来,有些刺眼。
过去打开,一颗明月清河映入眼帘,另一个是金色的凤凰泣血簪。
还有一个不显眼的白色棠花锦盒,里面装的是用白玉雕成的棠花坠子。
“呵!”他冷笑一声。
“这么多人惦记,该怎么才好呢?”
摸着那颗明月清河,只需稍稍用力,便可将其化为粉碎。
宴温怀,他到底藏了什么心思?
喉咙里一股血腥涌上来,玉手捂住嘴,鲜红的血落在掌心。
脸色苍白了许多,这次受刑比以往要严重,现在动用了内力,身体受到反噬了。
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擦干手上的血,看着睡过去的慕九湘,眸子深沉。
走过去将她手上的珠串拨了一下,发现两颗珠子上面有裂痕。
“碎了两颗。”
楼春风忙给她把脉,没有其他异常,视线再落到珠子上,绯色刻着花纹的二十八颗珠子,光泽黯淡了不少。
“阿妄要是知道,估计会很伤心吧。”
楼春风没有见到阿妄最后一面,但他有预感,他们迟早会再见面的。
阿妄给她珠子,是希望她能保护好自己,结果她每次都深陷逆境,受到诸多伤害。
小魔头叛逆不受控,偏偏对她极为喜欢,只要她受伤,就会失控杀人。
要是被他知道珠子没能保护好她,定会失落。
楼春风没有急于离开,他连夜赶过来,就是为了亲自参加她接任庄主的庆祝宴。
连闯洗骨楼九层,拖着血躯疗伤了一个时辰,不顾禁足离开了血狱。
见到她安好,他才放心。
至于刚才那个想要调戏她的男子,他的下场不会好过。
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她唇上,很快就被她吸收了。
楼春风轻喃:“或许想不起,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你疯了?”屋内响起了另一道声音,雌雄莫辨。
“我没疯。”楼春风冷冷道。
“强行使用禁术,寿命会缩短,你还说你没疯!”那道声音气急败坏。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禁术是从他手里得到的,他不用留着积灰吗?
“疯子,都是疯子!”那道声音充满了懊悔。
“我死了,不妨碍你找下家。”楼春风说了一句令对方沉默的话。
重点是找下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