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轶有些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那再睡一会儿好不好?我抱着你。”
“嗯。”苏俄点头,被喂了一颗退烧药后,又昏昏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一点也没做梦。再醒来时,苏俄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身子似乎轻松了不少,连各项感官都清晰了起来。她抬头看去,封轶依旧维持着她睡前看到的姿势。
“醒了?”他伸手摸上她的额头,“感觉舒服点了吗?”
“嗯。”苏俄点点头。
封轶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喝点粥好不好?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苏俄没什么胃口,但害怕会低血糖,就任由封轶喂了她小半碗。吃过粥,她安静地靠在沙发上,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
封轶收拾好碗筷从厨房里出来,他突然说,“还在生气吗?”
苏俄诧异地转头看他。
“我是说那天的事。”
那天?
苏俄努力地回想着,感觉像是很久远的事了,但心头的情绪隐隐还在。
“我才没有生气。”她说。
封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就好。”他伸手将消过毒的温度计递到她唇边,“张嘴。”
苏俄愣了一下,突然“啊呜”一口咬住了温度计。
封轶吓了一跳,连忙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苏俄倒是难得的配合,“啊——”地一声张了开来。温度计正完好无损地含在她的舌下。
苏俄笑眯眯地看住他。
封轶不禁皱了眉,“生了病还不老实。”
他重新拉她坐好,用湿毛巾给她擦了脸,又拿来靠枕给她垫在背后,动作轻柔,始终没有一丝不耐烦。苏俄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他伸手取走她嘴里的温度计。
她突然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封轶,我,我想……”
他举着温度计看的样子,神情专注,浓密曲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映出一串无序的阴影。仿佛有把小刷子从苏俄的心头刮过,一时撩拨得她心痒难耐。
她猛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会不会把你传染?”一吻作罢,她咬着唇看他。
封轶用动作代替了回答。
苏俄推开他的时候,已经完全记不清他们吻了多久。她只觉得好不容易退下的体温似乎又回去了。
“我想回家了。”许久,她抱着膝盖说。
封轶看了眼温度计,体温已经正常,顿了一会儿,他点头,“好。”
表白(1)
苏俄再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她已经完全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