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要他洗碗可以,但是得先亲一口。
若是换做从前,梅若男早就气呼呼地收拾了碗筷走了。可是今天,她实在是累得不想动弹,于是,她转着眼珠子,思考了一会儿,便主动向周远山靠了过去。
周远山喜出望外,一伸手,便接住了她。
客厅里有一台冷暖两用的柜式空调,此刻开了暖风,梅若男就只穿了件薄厚适中的睡衣。她趴在周远山怀里,胸前的绵软压在他身上,只一秒,他就变得心猿意马起来。
他就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紧紧闭着眼睛,等她的吻落下来。
他能感受到梅若男的脸越来越近,吐气如兰,气息拂面,然后……她一张口,咬在了他的耳垂上。
耳垂是周远山的敏感带,他惊呼地睁开眼,她却已经从他的怀里逃出去。可是周远山脚长手长,梅若男哪里是他的对手,还没跑开三两步,便被他抱了个满怀。
她嬉笑着挣扎,还是被他扛在了肩上。
除了把客厅改成了办公室,剩下的三个卧室都是员工宿舍。姜靖知道周远山不习惯和其他人同住,特意把最小的一间留给了他独住。
比起混乱的办公桌,周远山的卧室还算得上整洁,只见他将梅若男扛进卧室,一把丢在床上。
单人床又小又窄,一点儿都不能和周远山睡惯的KingSize相比。梅若男的脑袋差一点就打在床头上,她躲避着,嘴里忍不住嘟囔:“周远山,你干嘛非得来这里实习?”
还不是为了你!?周远山腹诽着,却没有说出来。他只欺身上去,将她牢牢困在身下,语气顽劣,“你既然敢在小爷身上点火,就别怪小爷不顾你的生理期,办了你!”
梅若男闻言也不害怕,只被他故意模仿的流氓语气逗得哈哈大笑。
在碧海云亭的时候,他同她不是顾忌着周勋和蒋新亚,就是顾忌着佣人,极少有这样放松和放肆的时刻。周远山看着身下笑着花枝乱颤的女人,情不自禁就把手掌探到她的双腿之间。
隔着薄薄的睡衣和底裤,他并没有摸到想象中的女性生理用品。
看着梅若男幸灾乐祸的得意样,周远山醍醐灌顶,“梅若男,你骗我!”
梅若男一边点头,一边笑得更开心了。
同她分别的这小半个月,周远山本就想她想得紧,此刻被她撩拨的,恨不得扯两根麻绳,将她绑在床上,办个三天三夜,可是他无意一撇,却发现了她眼窝下的青紫。
他的指腹抚上她的眼,语气低沉,“怎么?最近没睡好?”
梅若男恰巧笑得有些累了,只乖巧地点头,“嗯,而且坐飞机好累。”
周远山闻言,轻叹一口气,从她身上翻下来,改将她揉在怀里。
两个人就挤在小小的单人床上,梅若男的头埋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声。
“周远山……”她轻轻地叫他,“你快去洗碗啊。”
周远山翻了个白眼,说道:“闭嘴,快点睡觉。”
他的语气很不好,梅若男的心里却没来由地觉得甜。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了爆竹声,她从床上坐起来,便看见窗外灿烂的烟火。
火光那么近,印在她脸上,照亮了她的眼睛。
周远山也跟着起身,将脑袋架在她的肩头,轻声说:“梅若男,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