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天坑。
要是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无动于衷,任他继续街头算命,现在她就可以开开心心用起她的巫蛊,早日灭国,早日回家,至于顾千山的死活,又与她何干?
何苦天天畏首畏尾,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一想到那天顾千山对她说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也从不认为,长公主会不舍得我。”
她咧了咧嘴,无声地骂了一句。
为了他这个白捡的驸马,她现在事不能办,家不能回,放着巫女给的小宝贝不用,每天兢兢业业,自力更生,试图凭一己之力在大梁朝的江山上撕个口子出来。
这要是还不叫舍不得,她就把头掰下来算数。
但是一想到那天,他被她按在椅子上“惩戒”的场面,心却忽然又软了下来,在嘴边打转的骂人话都吞了下去,化作一声低叹。
亲都亲过了,那就是质的变化,要她再如何狠下心肠,还真是做不到。
“长公主,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桃夭处理了那些奏章,正好进门,看见她四仰八叉的熊样吓了一跳。
秦舒窈揉揉脸,振作起来,“没有,来,你替孤去打听一个人。”
“谁呀?”
“那天我们见过的,羽林卫统领,何将军。”
第20章第20章设计勾引何将军。……
马车摇摇晃晃,载着秦舒窈往城北去。
她倚在软座上,一手支头,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一会儿的计划,直到桃夭轻声在一旁问:“长公主,车坐久了身子滞闷,奴婢带了些新下来的樱桃,要不要尝尝?”
秦舒窈心道,这晃晃悠悠通风良好的马车,实在没有什么能让她晕车的本事,但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很赏光地睁开了眼睛。
桃夭捧着一个漆木食盒,里面摆着一个银盘,银盘之上,樱桃颗颗殷红,个头都一般大小,饱满水灵。
当真好大的讲究。
秦舒窈刚要伸手去拿,手却忽然在半空停下来,由大大咧咧,改为含蓄扭捏,用指尖轻轻拈起一枚樱桃,送到嘴边,轻启朱唇咬下,缓缓吐出两个字:“甚好。”
桃夭狠狠地抖了一抖,手中食盒险些没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