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班澜点头:“这两个棚子里的榛蘑可以专供京城,我原来这些榛蘑可以送到供销社。到了高产期,这一天下来得摘三十筐,不好运输啊。”
“运输包在我身上,每天下午派车来拉。”刘刚大包大揽。
“行!”班澜笑的眼睛弯弯的:“购买量大,榛蘑还是三毛钱一斤,但是运输费和司机工资,搬运费我这里出,一筐五块钱,刘叔看怎么样?”
“不行,不行,不能让你出这个钱。”
“那怎么成,这个钱刘叔可以上交集体,给同志们加菜吃,也算是我对国家的一份贡献。”
刘刚听了感动不已,之前他还疑惑盛开怎么会看上胖丫,是他错了,他这大侄女胖归胖,可无比通透!
说话间,小曹四人已经在院子搭好了榛蘑棚,班瑞带着他们到后山扛枯树干排列起来了。
班澜进了厨房,准备给几个人做饭。
刘刚跟了进来。
“刘叔,还有什么话,直说无妨。”班澜麻溜的切肉,切白菜,切豆腐,泡粉条,今天要做红烧肉大烩菜。
“还是得劝劝你爷。”刘刚说道:“你爷太固执了,当年你叔叔和姑姑也是迫于形势,怕影响前途才跟他断绝了关系,这些年他们都后悔了,希望你爷返京,他们尽尽孝心。”
“我爷有我照顾,我尽孝。”
“那怎么够?”刘刚说道:“他们也是你爷的晚辈,也应该孝顺你爷,是你爷还记恨当年的事,不肯原谅他们。”
刘刚叹口气:“实际上也不能怪你爷的脾气,实在是当年关建国关建红做的太过分了。可他们都派关卫青来找你爷道歉了,你爷硬是不让我告诉他们地址。”
关卫青?
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对她非常不友好的关卫青?
呵呵。
听刘刚这样一说,班澜也脑补出以前的事了,混乱时候,这种同父母断交的事情多的是。
只是,他爷爷曾经是刘刚的老上级,国家又给着丰厚的津贴,放下一切回农村,可见当年他爷经历了不小的事情。
“我爷从没跟我提过当年的事,肯定是到了伤心处。”班澜好奇的问:“我这叔叔姑姑多大年纪,他们的妈妈呢?”
刘刚想了下,上个月班瑞检查,是他陪同的,大夫说班瑞得了不好的病,他就在场,还劝说班瑞不行到京城看病,京城的医疗条件比这里好很多,说不定能治好。
可班瑞没听,回来就安排了孙女的婚事,是抱着要在这里老死的想法。
“你爷伤心归伤心,可他到京城看病,就应该让他的儿女们照顾,你嫁了人,盛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带走你了,到时候剩下你爷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怎么办?”
“你叔叫关建国,你姑叫关建红,一个三十六一个三十五,他们的妈妈,也是你后奶奶,是建国后,你爷娶的他老领导的女儿,十多年前,你爷跟他们在政治上有了分歧,闹了矛盾,你爷直接放弃了京城的一切,回到班家屯。”
“哦。”班澜点头,原来是立场不同。
“那我这后奶奶一家,现在怎么样?”班澜问。
刘刚一听,忽然瞪圆了眼睛:“他们……他们当年跟了那人,一时辉煌的不得了,这十多年来,那个人倒了,他们情况……”
刘刚瞬间恍然大悟。
关卫青当着他的面给说,买野山参的钱他们关家掏了,关家这是要跟叶家套关系了,而且迫不及待的样子,可见,关家有问题,找班瑞是想借光解决危机的,解决不了,就是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