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文看看衣服,又看看我:“这不是粉底,可能是剐蹭到墙上的腻子粉或者石灰了。”
“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没有哪家的腻子粉和石灰是带香味的。”
他不敢相信地闻了闻,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是有点香味儿,但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蹭上的,可能是在公司与某个女同事不小心撞到抹上的。乔依,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就怀疑我在外面偷吃吧?”
他反问我,我突然有些心虚:“我……我这样怀疑也没毛病,我对你不太了解,万一你是喜新厌旧的人,得手后就要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呢。”
他好像被我气到了:“乔依,我可真是谢谢您,谢谢您给我戴上海王的帽子。可我若真是海王,也不会犯这类低级错误被你抓现行。”
他说的不无道理,我以前工作的时候衣服上也经常沾染上来源不明的污渍,就这样怀疑他确实欠妥。
见他往电梯走,我迟疑几秒,然后追上去拽住他的袖子:“你别生气了,今天的事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怀疑你。不过我也是太在意你才会疑神疑鬼,你就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我一次呗。”
电梯门自动关
上,他按了数字1,也不看我,就那样仰头盯着屏幕上的数字:“我不是宰相。”
“但你是我相公啊,好歹都带了‘相’字,你肯定也很大气。”
说着我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脖子,撅起嘴巴想亲他,他却拉开我的胳膊,冲着摄像头的方向指了指:“公众场合注意影响。”
我一阵尴尬,尴尬得手脚都不知怎么摆了,我也不是奔放之人,这样做无非是想让他消气、想讨他欢喜而已。他不领情就算了,还要把我放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仿佛他无欲无求,我则欲求不满似的,可分明不正经的人是他。
我低着头看着地面,在脚趾快抠出大别墅前电梯总算到了一楼,我寻思他一出去我就上楼,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
可他走到电梯门口却站着不动,几秒后转身问我:“你不出来?”
“不出了,”我抬头快速看了他一眼,然后错开视线看着他身后某处,“您慢走。”
他重新走进来:“都不愿看我了,生气了?”
“我一不明是非乱给你戴高帽子的人哪敢生气啊,是怕您看我碍眼,才想快点滚蛋。”
“别阴阳怪气了,我没生气,刚才躲你是想给
你点教训,让你长点记性,免得以后又因类似的事误解我。”
他说着挑起我的下巴作势亲我,我身子往后仰着躲开,学着他的腔调:“傅先生,公众场合注意影响。”
“我亲我老婆,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
他说着一把把我搂进怀里,一手放在后脑勺固定着我的脑袋,然后连亲带啃的贴上我的嘴唇。
我起初很不安,一直担心有人进来,可当他渐渐加深这个吻后,我也有些情不自禁地做出回应,正是难分难舍时电梯门突然开了,虽然傅一文及时松开并把我搂进怀里,但还是被要乘电梯的业主看到了,因为他们很明显地发出了“哇喔”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