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凌程话落却飞速啄了下钟笛的侧脸。
&esp;&esp;钟笛一瞬间好像被定住,等缓过来后,她哼笑道:“果真狗改不了……”
&esp;&esp;“你骂我可以,别贬低你自己。”
&esp;&esp;“……”
&esp;&esp;凌程又大叫起来,“我冰激凌怎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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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晚直至最后也没有下雨。凌程觉得他运气极佳,或许这预示着他可以迎接一段顺风顺水的新旅程。
&esp;&esp;后来两个人骑车去到一间文创店,钟笛买了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熊猫笔。
&esp;&esp;看见钟笛在本子上写下某年某日某日在何地,某人因未经同意就亲人而扣十分的时候,凌程皱眉问:“十分是不是太多了?五分怎么样?”
&esp;&esp;钟笛说她说十分就十分,等扣到只剩零分的时候,他们俩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esp;&esp;凌程自知他不配拥有决策权和话语权,问:“只是轻轻碰一下你的脸就扣十分,那别的呢?”
&esp;&esp;“话太多扣五分……”
&esp;&esp;“话多也有错?以前不就是因为我们沟通的少才酿成大错吗?现在我天天做你耳边的百灵鸟,事事都跟你沟通,难道……”
&esp;&esp;“百灵鸟?我看你就是一只黑乌鸦!”钟笛转身就问营业员这里卖不卖耳塞。
&esp;&esp;“行,你接着说。”
&esp;&esp;钟笛理了理思路,说:“动手动脚扣十分,话太多吵到我的耳朵扣五分,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发微信扣五分,强迫我吃你做的很奇怪的饭和你买的很奇怪的东西扣三分,没事就跑来我眼前晃扣三分……先这几项吧,我随时想到再随时补充。”
&esp;&esp;“我做的饭很难吃?”凌程自觉声调太高,又压低声音:“具体的定义呢?比如没事就跑到你眼前晃,怎么定义我是没事,只是想见你也算是没事吗?还有,那这样算动手动脚吗?”
&esp;&esp;说着最后这句话,他捏了下钟笛露出来的耳朵。
&esp;&esp;钟笛立刻在本子上又扣掉十分,“解释权在我,我的心情就是考核标准。好了,你现在只剩下八十分了。”
&esp;&esp;“你现在怎么不讲道理啊!”
&esp;&esp;“我以前就是太讲道理了。现在我本人就是道理,我说了算,不想接受你出门右拐。”
&esp;&esp;“……为什么不是左拐?”
&esp;&esp;“左拐是湖,你还要再跳一次吗?”
&esp;&esp;“……”
&esp;&esp;说到跳湖这件事,钟笛又补充了一条,“往后你想发癫,别在我面前癫,打骂自己或者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分数直接清零,我们俩绝交到老。”
&esp;&esp;“还绝交到老,你是小学生吗?”凌程勾一下唇角,“你心里还是关心我在意我的。”
&esp;&esp;钟笛忽略掉他这句话,“当然,你也可以扣我的分,比如我打你骂你……”
&esp;&esp;“我喜欢你打我骂我。”
&esp;&esp;这完全是加分项,怎么可能扣分呢。他最怕她不打他不骂他了,那就说明她心里没他了。
&esp;&esp;凌程又说:“你考核我就好,我没资格考核你。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满分。”
&esp;&esp;“太假了。油嘴滑舌也扣三分吧。”
&esp;&esp;“……”
&esp;&esp;凌程也找来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