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故事悲伤基调的名侦探哼了一声。
“才不是角度刁钻的问题,是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你啊。”
他那张白净清秀的侧颜完全不为所动,依旧把注意力放到冰淇淋的味道上,以那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说话:“就算你坐在离我很远很远的位置,我也要跨越这些碍事的木马,和你待在一起。”
阿砾对他的回答感到怔然,似在细细消化着这番话语所榨出来的糖分。
“你对我而言就是这样的意义哦。”
乱步轻声说道,在她专注的目光中缓缓转过头来。旋转木马华丽的顶蓬所洒落下来的灯光融融冶冶,一路淌过了青年清俊的眉眼与挺秀的鼻梁,轻盈落到正轻微掀开的单薄唇线上。
“这个世界上只有阿砾你可以教会我一件事。”
他慵懒斜靠在座位的椅背,声音柔软之中带着明亮张扬的笑意。
“那就是,教会本名侦探如何在一场全胜的赌博中,因为你而心甘情愿地认输。”
恰巧一段轰烈的音节忽而在耳畔奏响,撼动着无所适从的心脏。阿砾凝视着冷不丁就放了大招的乱步,忍不住抬起手背捂住自己的半张脸颊,温度滚烫得不能自已。
“乱步……”
为什么平时不说,一说就要攒个大的啊……
这样让她很难消化的!
可是,任由阿砾再如何羞涩,那股涌现出来的满足感与幸福感仍是充盈在身体内的每个角落。
比起她的柔软心情,对面难得说出真心话的名侦探似乎也不遑多让。
只见乱步把胳膊里夹住的那只大侦探皮卡丘推出来挡在了两人之间,就像是拿来充当自己临时的替身一样,随着旋转木马晃动的幅度,‘乱步二号’的身子被抓得左右摇晃。
在那只跟名侦探形象很是相像的皮卡丘玩偶背后,属于乱步清朗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那个,先说好……这种话太难为情了,乱步大人可不接受你以‘没听清’的理由重复太多次。”
围绕演奏着喧闹终曲的场景中,黄澄澄的皮卡丘动作间表现得磨磨蹭蹭,要不是知道背后就是乱步,还以为是他在用腹语术假装皮卡丘说话。
然后,皮卡丘终于被背后鼓起勇气的名侦探给挪走了,展现在视野中的是黑发青年那张俊秀得仿若少年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