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听赵野捏着嗓子说的好玩,娄晓娥再也忍不住了,瞬间笑得花枝乱颤。
“你就臭贫吧你,我哪有你说的这么蛮不讲理?我最多……最多就是想出口恶气罢了。”
见娄晓娥笑个不停,赵野只得提醒她:“娥子姐,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我和你说正事呢,你还要不要听?”
娄晓娥忙道:“好啦,好啦!我不笑了还不成嘛,你接着往下说。”
赵野清了清嗓音,郑重说道:“我不让你和许大茂翻脸,不止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你家里着想。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时局有些变化,恐怕以后几年,你们那种家庭处境会很不好。”
“什么!”对娄晓娥来说,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她赶忙追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可以确定吗?”
赵野自不好直言相告,他含糊其词的敷衍道:“你别问我的消息来源,问了我也不会说,你只要记住一点,这事八九不离十。”
赵野越是说的不清不楚,娄晓娥反而越是相信,尤其联想到这几次回家时,父亲总是愁眉不展的模样,就更让她胆颤心惊,情不自禁的向赵野请教起来。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赵野假模假式的思量了一会,才给出了他的建议:“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与其到时受制于人,不如走为上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娄晓娥一怔,口中喃喃自语道:“离开京城去别的城市,就能安然无恙吗?”
赵野见她误会了,连忙又说:“我的意思是离开国内,港岛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听可能要出国,娄晓娥当即就打起了退堂鼓:“不行的,我家从清道光年间开始,就扎根京城了,这冒然离开的话……”
“行不行的,你说了不算,把我的话带给叔叔,我想他会知道怎么做的。对了,这事千万不能告诉许大茂啊,哪怕明天你就要离开也不能。”
别看娄晓娥和许大茂成婚快三年了,但她对枕边人的了解显然不够,闻言竟傻乎乎的说:“这是不是有点太绝情了,再怎么说也夫妻一场。”
赵野不屑道:“你可拉倒吧,你念着夫妻之情,别人可未必!你信不信,你前脚透露给许大茂,他后脚就能拿你们娄家当垫脚石,换取向上爬的资本。
到时等你倒霉了,他再转头另娶一个,事业家庭两不误,多好的事!”
“他敢?”娄晓娥双眼圆睁,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似的骂道:“他就不怕别人戳他脊梁骨吗?”
赵野却道:“为什么要怕?从公的一面说,这叫大义灭亲,说不定还能得到嘉奖呢!
从私的一面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踹了不下蛋的前妻,重娶一个也算合情合理,谁能说他不是?”
娄晓娥争辩道:“可你刚明明说,生不出孩子是许大茂的原因,跟我没关系的!”
“是,是我说的,我也不怕跟你明说,我的判断绝对没错,可那又怎么样?谁来证明,难不成你想将这事宣扬出去,现在就跟许大茂鱼死网破?”
娄晓娥没话说了,但赵野却尤嫌不够,只听他继续道:“你不是对许大茂还抱有幻想嘛,那这样好了,一会咱们到轧钢厂后,你不要急着露面,先躲起来看他私下是什么样,好不好?”
娄晓娥也没多想,直接就满口答应。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很快轧钢厂便已在望。
…………
时间倒回十分钟,轧钢厂家属区露天广场上,此刻早已是人头攒动,除了身穿蓝色工服的工人外,还聚集着大量家属,以及厂外人员。
在如今这个缺乏娱乐活动的年代,看电影可是个稀罕事,遇到这种机会,人们自然不愿错过。
正因如此,如许大茂这种放映员,也就成了一个极为吃香的职业。
当然,这个工作同样极为辛苦,不但要时常带着上百斤的机器下乡,在放电影时,还得兼职解说员,向观众讲解剧情外加宣讲某些政策。
所以,要干好放映员,光有技术可不行,还必须要有很好的口才,像许大茂溜须拍马的功夫,有很大一部分便是在工作中锻炼出来的。
说到许大茂,这家伙此时就坐在放映机旁,摸着脸上擦了药的淤青,心里不时问候几句傻柱八辈子祖宗。
就在他琢磨着该如何对其展开报复时,余光却瞥见有两个女人坐到了他预留的位置上。
“哎,那位置不能坐,是留给领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