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尤自不肯死心:“可是我听人说,粮站一般都会留出多余的粮食,用来分给内部的……”
“打住,这话你不用说了,我也权当没听见。”
“别介啊,咱们都是街里街坊的,你就帮帮忙吧,我们家里的白面真不够吃啊。”
见阎埠贵还在不依不饶,赵野有些恼了,语气不善的说道:“首先,我不知道你的消息是从哪道听途说来的,反正我是没听过。
其次,就算是真的,我又凭什么让人家将自己的好处转让给你,难道我的脸比别人大吗?
最后,你既然知道咱们是邻居,那你觉得你们家的情况我会不清楚?”
阎埠贵也是漂了,他觉得赵野如今跟自己关系不错,昨天又帮了自家一把,所以只要自己开口,这事必然能成。
殊不知,在赵野眼里,他这种行为极为讨厌,当场便撅了回去,是一点情面都不愿给。
“没事的话您请回吧,我就不送了。”
随着“砰”的一声房门关上,阎埠贵只觉老脸火辣辣的烧,暗骂一声赵野没人情味后,跺着脚去了。
屋里,全程听完二人对话的丁秋楠,不解的说:“再怎么说都是邻居,你要是能帮上忙的话,就帮帮他们家吧。”
赵野冷笑道:“你别听他胡扯,什么白面不够吃了,他们家什么时候吃过白面?
据我所知,他们家每次买到细粮,都会换成棒子面和白薯,一个连逢年过节都舍不得吃白面的主儿,突然说家里白面不够吃,你觉得可能吗?”
丁秋楠不傻,马上便领会了赵野的言外之意。
“你是说,他是想拿出去倒卖?”
“嗯,八九不离十,他应该是这个打算。”
“怎么这样啊,亏他还是老师呢,这思想觉悟也太低了点!”
“不说他了,扫兴。”
…………
接下来几天,赵野一直躲在家里,一边和丁秋楠过二人世界,一边按部就班的编书。
在此期间,随着深入了解,丁秋楠对自家男人的医术总算有了几分认识,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必是惊为天人。
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她彻底放弃了去大学深造的念头,用她自己的话讲,与其去学校囫囵吞枣的学习,还不如向赵野细细请教呢。
时间就在他们的忙碌中,一点一点向前,转眼便到了正月初六,也就是收假的日子。
<divclass="tentadv">这天清晨,赵野等丁秋楠打扮妥当,正准备骑车出发时,就遇到了打水归来的秦淮茹。
这娘们倒是颇为自来熟,一见二人便主动打起招呼:“赵野、秋楠,这么早就去上班?”
赵野点了下头没说话,丁秋楠则笑着回道:“是啊,第一天调到总厂,我想早一点去,免的因为不熟悉环境而闹了笑话。”
秦淮茹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嫉妒,嘴上却笑着说:“那我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你忙,我们先走了。”
眼看二人要走,秦淮茹忽然又说:“哎,等等,赵野我问你个事?”
赵野停住脚步,很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啊?”
秦淮茹像是没看到赵野的态度似的,自顾自放下水桶,然后凑到二人身前说道:“是这么回事,我过年回娘家时,听我六婶说,京茹的对象是你帮忙介绍的,是真的吗?”
“是又怎么样,你有意见?”
“瞧你说的,我是京茹的姐姐,她能在城里找到婆家,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怎么可能会有意见!”
赵野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向秦淮茹,直到将其看的心虚不已后,才言简意赅的说:“但愿如此,你要说的就这些?”
“呃……我还想替我六婶他们问问,京茹婆家的具体情况,你方便跟我说说吗?”
对这些话,赵野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以秦淮茹的为人,恐怕关心秦京茹是假,想沾未来妹夫家的便宜才是真。
想通了里头的弯弯道道,赵野当即便推脱道:“我也不太清楚,你还是等秦京茹过了门,找她本人去问吧。”
说完,赵野便不再搭理秦淮茹,带着丁秋楠扬长而去。
“哼,问就问,谁怕谁!我还不信了,我拿你没办法,还能拿秦京茹那丫头片子没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