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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两个女孩子黯然无语。

&ldo;行了，我来看看他的胸口吧。哦，哦……我的上帝！&rdo;

&ldo;医生！你觉得怎么样？&rdo;

&ldo;看上去很光滑，其实断了……六根。有两根愈合很不好……也是倭寇干的？&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他们不想杀他。这是很钝、很重的东西弄的。&rdo;

&ldo;医生，您能治好吗？&rdo;

&ldo;治好？怎么治？已经晚了。有两根接合不准。&rdo;

&ldo;那也……没办法了？您不是佛朗机吗？&rdo;

他医生抬起头来，笑了：&ldo;我是佛朗机的医生。但同样是医生。也就是说，无可奈何的时候，比有办法的时候多。&rdo;他低下头一边检查，一边嘟囔了一句：&ldo;这个人，竟然活下来了……&rdo;

&ldo;您刚才说什么？&rdo;

&ldo;没什么。他不能深呼吸。不能俯卧。万一不小心胸部受压，可能一根甚至几根肋骨重新断裂。&rdo;

&ldo;会怎么样？&rdo;

&ldo;怎么样？力道重一点儿，断骨能穿心透肺。&rdo;

两个女孩子互相看看。这时门开了，涌进更多的姑娘和三个小男孩。一个个都踮着脚尖。医生回头看见，挥挥手：&ldo;请别进来。人太多了会打扰我诊断。&rdo;

那群人站在门口。谢雨心过去关门。&ldo;没关系的。这个医生很有名，馆主不会有事。&rdo;这时霍朗医生仔细摸完前胸，又往上摸。

&ldo;他这张脸是怎么回事？还有喉咙……跑到这里来了……&rdo;

&ldo;医生……&rdo;

&ldo;他说过脖子是怎么受伤的吗？&rdo;

&ldo;哦……有个人照着他的脸踢过许多下。&rdo;

&ldo;上帝！太残忍了。&rdo;

&ldo;以前他经常喘不过气来，这几个月好一点儿了。有一段时间不能说话。后来又能了，但声音变了。&rdo;

&ldo;嗯。这个伤要注意。也许声带一部分坏死，软骨打碎过……&rdo;霍朗医生直起身：&ldo;我觉得今天来没什么意义。他是受伤而非生病，而且伤得太久，基本都没有办法医治。&rdo;

&ldo;他经常头疼，而且隔一段时间就昏睡过去……&rdo;

&ldo;头部的重击，更是难以措手。也许时间长了自己会好起来。他得保持情绪平稳，不要焦急。&rdo;

谢雨心绞着两只手。她没想到佛朗机医生会跟中医说的一样。&ldo;能不能请您……再诊断一下？&rdo;

霍朗并不是个狠心的医生，他看看两个中国姑娘，露出安慰的笑容，鞠了个躬。&ldo;愿意效劳。哦，你们最好记住我的嘱咐，随时提醒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