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没有熟睡,白萋刚碰到她她就醒了,她看白萋起了身,赶忙坐了起来。
&ldo;小姐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想要如厕?&rdo;
白萋摇了摇头,轻声道:&ldo;郑嬷嬷明早就要出发了,您躺在床上睡会吧。&rdo;
路上颠簸,也没办法好生休息,看着夜色大概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会亮了,趁这个时候赶紧休息下,省着累着身子。
&ldo;不累不累,小姐怎样了?&rdo;
郑嬷嬷抬手试了试她的体温,看一切正常之后才终于放下心。
&ldo;郑嬷嬷,我已经好了,你躺床上睡会。&rdo;
白萋说着站起来,却被郑嬷嬷又推回了床上。
&ldo;小姐身子刚刚痊愈,怎么能把床让给老奴?老奴身子骨贱了,不打紧,小姐金贵可要好生养这才好。&rdo;
白萋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她微微颦眉,退到了最里面。
&ldo;咱们一起休息如何?你一半,我一半。&rdo;
白萋大方的让出自己的半张床铺,郑嬷嬷不停的摆手,可白萋不再听她说那些不喜欢人的话,不由分手拉着郑嬷嬷躺在了床上。
&ldo;我是小姐你得听我的,明日您还要照顾我呢!睡觉睡觉,天色不早了。&rdo;
说着白萋把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郑嬷嬷身子冰凉,白萋握着她的手帮她取暖,郑嬷嬷刚开始还在不断地推辞,可扭不住白萋,也就依她了。
&ldo;小姐是心善的菩萨和夫人一样,只是夫人这一生太苦了,小姐以后一定要享福才行。&rdo;
白萋靠在郑嬷嬷身边,她身上是一股好闻的草木的味道,可能是皂角,白萋私心想着,刚刚还没有什么困意,靠在她的旁边,却觉得乏了许多,不知不觉逼上了眼睛。
往后的日子果真如顾寒尘所言,一路上再未遇到刺客拦路,除了连日奔波的辛苦,没有了提着脑袋的害怕,反而心情也轻松许多。
&ldo;北燃大人,还有多久能到京城?&rdo;
这是白萋这几日问的最多的话,自从那日找了个地方歇脚后,听顾寒尘说离京城愈发近了,白萋就日日惦记着,想要早些到达京中。每日坐在车里,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松了。
&ldo;最迟再过两日,如果今日连夜赶路,可能明日傍晚前会到。&rdo;
这些日子,北燃和白萋的关系融洽许多,自北燃知道,那时不过是为了引出刺客所用的计谋,原本隐晦的心情顿时明朗不少,回京的路中整个人也越显得轻松自在,还带着几分得意。
白萋默默退回车内,郑嬷嬷看着白萋拿着旁边的披风,&ldo;小姐,天气冷,您穿的太少了,把披风披上吧!&rdo;
已经是二月天,暖和了许多,加之京城本就不是偏远之处,也不像岭山郡这般寒冷,白萋将衣服推辞,坐在车里扭力扭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