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过去后,组长他们还没有消息。
这天,老冯提议我俩到后面学校去玩耍,看看藏族的学校像个什么样子。
哪想到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天下午,天气晴朗,艳阳高照。
我和老冯吃过午饭就背着枪从医院出来,沿着小路向学校走去。
学校在半山腰上,离区公所大概有五六百米远。
当我俩气喘吁吁地来到学校大门口时,那个在区公所吃饭的女老师,一下从屋里走出来,一把拉着冯青春的手,叽哩哇啦地说着什么。
冯青春脸一阵红一阵白,不时地看着我。
我是一句话也没有听懂。老冯已经当了三年兵了,懂一些藏语。
老冯一边推拒着一边说着“稀稀拉拉”的。
老冯挣脱后,红着脸对我说:“走!回去!”
一路上,我俩都没有说话,我也没有问是什么事情,老冯也没有说。
这成了一个永远的秘。
一个月后,大部队终于回来了,我连忙用白糖和茶叶泡一杯水给田组长端去。
田组长很亲切地看了我一眼。
等水凉了后,田组长喝了几口茶水后,把茶杯使劲往铁皮箱子上一放,狠狠地说道:“你们在家看守物资就天天吃好的喝好的?这是全小组同志的!”
当时我的脸火辣辣的,很想申辩几句的,但不敢。
次仁副组长已经喝过我们给他的茶水,他也看到我们是刚才打开白糖和茶叶袋子的,就对田组长说:“他们是专门给我们泡的白糖茶水,他们没有吃!”
吃一堑长一智,从这以后我规矩了也老实了,不要再做这种拿脸去贴冷屁股的事情了。
同时也在心里想,这往后不知道还有些什么情况在等着自己呢?
第二天,我估计,鉴于我和老冯留守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小组就不再设留守了。所以,搬家的时候不管当时用得着用不着的东西都一起搬走。
我们从松多区出发沿着一个小河往河的上游走。我们走的地方都是没有人走过的地方,根本没有路,是我们边走边砍树枝和藤蔓修出来的路。
我们一直走到小河的源头翻过山口下山才又见到有人烟。
这时,离山下大概还有几百米远的距离,两个藏族女同胞背着水桶估计是去背水的。
给我们背仪器的民工强巴把我们的仪器往地上一放就朝那两个背水的藏族女同胞跑去。
“强巴!快回来!”
田组长怎么喊怎么招呼强巴,强巴就是不听,头也不回一下就跑了。
当时我以为他们是亲戚关系。
强巴没有跟上我们,等我们到了住地安顿好了后,强巴才蹒跚而来。
半夜时分,强巴大声地哭叫起来。田组长赶忙叫卫生员国田老兵:“国田,你快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卫生员国田回来说:“强巴惹上梅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