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这样道貌岸然一个人,私底下却畜牲不如。
他不好女色,唯独喜爱十五六岁,正处于发育未完全的少年,且最爱那种通体白净,肌肤无暇的孩子。
只因,他最喜的便是,于玉质肌肤上留下各种鞭痕烫痕咬痕血印。
他喜欢在少年们的惨叫声中出精了事,他喜欢的并非交媾,而是在交媾的过程中,折磨得对方生不如死。
杨盟主,有一间密室,专为满足私欲,折磨少年,里头暗无天日,y具皮鞭,层出不穷。
据说,从密室弄出来的少年尸身,已不知多少,若他发了狠,则绝对没人,能被他玩过三天。
其实,哪里需要三天?他只需扒光了你,再以猥亵肮脏的眼神仔仔细细看过你全身每个部位,犹如把玩名贵器皿一般玩弄你的下体,你就会羞愧欲死,你就会深深感觉,那污秽已深深烙入你的肌肤,侵入你的骨血,令你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那种被玷污的耻辱感。
根深蒂固的耻辱感。
以至于及至此刻,我只需与他打一照面,便能在刹那间,全身上下开始莫名疼痛,胃部收缩,似乎忍不住想呕吐。
我知道,我的身子,即便用武林中千金难寻的良药修复过,即便在小彤妙手之下容颜早已不复当年,但却从未忘记过,那时候落入这位侠名远播的武林名耆手中时,受过的屈辱和痛不欲生。
真是刻骨铭心。
&ldo;祭司大人神技,老朽叹服不已,今日借水酒一杯,聊表我等凡俗之辈,得窥看此等祭神盛况之荣幸。来人啊,给祭司大人上酒。&rdo;他大手一挥,旁边立即有仆役奉上白玉斗琥珀酒,献到我面前。
我冷冷看着他,却一动不动,这个老匹夫,我恨不得食肉寝皮,便是心里再明白此刻不得轻举妄动,但要我接过他献上的酒,与仇人把盏同欢,这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到。
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被削面子,唤作旁人只怕已变了脸色,杨华庭面上的笑却分毫不减,朗声道:&ldo;莫非祭司大人嫌老朽这俱是凡俗庸品,不肯屈就。也难怪,大人化外仙人,自当如此,只是老朽却是从头到脚的莽夫,舞刀弄枪了半辈子,见着钦佩的人,只懂敬酒吃肉,可弄不出那些繁文缛节,唐突了,唐突了,呵呵。&rdo;
他连消带打,话里机锋,却巧妙为自己留了台阶,真不愧是南武林总盟主。此语一摞,众位武林同道皆哈哈大笑,有相熟的打趣道:&ldo;可不是,老家伙,快点收起你那套粗人做法,仔细吓着祭司大人。&rdo;
有溜须拍马的立即反驳道:&ldo;杨世伯真乃过谦,您若是俗人,这天底下便无一位高人了。&rdo;
或有那胆大的晚辈即可大叫道:&ldo;杨盟主,我们哥几个可好吃肉喝酒,您可得做粗人到底,不然叫小的们怎么放开肚皮吃喝,怎么尽兴啊。&rdo;
厅上登时一派笑语欢声,其乐融融,葛九见我始终没有反应,忙上来笑着道:&ldo;杨盟主说的哪里话,咱南疆儿女,最是豪慡,吃酒跳舞可不逊各位。今日谁要是说一声不得吃酒,我葛九头一个不依。&rdo;
她笑语嫣然,美目顾盼,柔媚中带了三分飒慡英姿,登时博得满堂喝彩,柔声道:&ldo;只是啊,这里头有个缘故,祭司大人才刚身子不适,已经服了药,这会又喝酒,岂不解了药性?&rdo;
&ldo;哦,有这等事?&rdo;杨华庭假意不知,回头询问弟子们。
杨文骔越众而出,垂首回道:&ldo;叔父,祭司大人早先出手教导陆少侠,却未曾想引发旧疾,才刚侄儿欲延医问药,但大人自备灵丹。&rdo;
杨华庭蹙眉道:&ldo;可曾要紧?&rdo;
&ldo;不打紧的,&rdo;葛九笑着接过仆役献上的玉斗,道:&ldo;祭司大人只是不能饮酒而已。这样吧,杨盟主若不嫌小女子高攀,则由我代大人满饮此杯,以寿盟主,盟主以为如何啊?&rdo;
这等情形,岂容杨华庭拒绝,他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举碗与葛九碰了碰道:&ldo;葛姑娘乃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老朽佩服得紧,怎会心生嫌弃?来来,咱们干了。&rdo;
两人仰脖干了各自的酒,亮了杯底,众人皆一阵欢呼。杨华庭豪气大涨,一掷杯朗声道:&ldo;从今往后,葛姑娘便是我忠义伯府的贵客,谁敢怠慢她,便是不给我杨华庭面子。&rdo;
葛九眼中露出神采,笑着盈盈下拜,口称:&ldo;多谢杨盟主,杨盟主不拘陈规小节,这才是真英雄,大豪杰。&rdo;
这马屁拍得极为真挚,出自风尘女子之口,却比江湖儿女要有力得多,今日之后,谈起南武林盟主,恐怕便多了真性情真风流的美名。杨华庭便是再矜持老道,此时也忍不住露出三分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