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乔翎点点头,同他约定好:“就在这几日,我必使人来请你。”又给了他五两银子的定钱。
&esp;&esp;那汉子略觉诧异,双手接了过来,失笑道:“娘子好大方,难道不怕我卷钱跑了吗?”
&esp;&esp;乔翎也笑,曲起两根手指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又点点他:“你跑不了。”
&esp;&esp;二人就此别过,乔翎继续向前。
&esp;&esp;那汉子也收了摊,预备归家,临走时瞥了隔壁一眼,却见还正热闹。
&esp;&esp;那傀儡师的几个弟子正操弄着木偶,两个俏丽的少女在一旁吹曲奏乐,演的是《八仙得道传》。
&esp;&esp;那傀儡师口中念道:“那哮天犬更想不到洞宾展开画图,是为了救它的性命,只想这一派的人,全是它的仇敌,哪里会无端的跑出这样一个救星来呢?”
&esp;&esp;那汉子听了一听,倒不觉有什么,视线落到那傀儡师脸上,忽的一怔。
&esp;&esp;言语之际,他露出来的牙齿和舌头,是黑色的。
&esp;&esp;……
&esp;&esp;夕阳西下,乔翎又见到了先前几晚遇见的、那个身着布衣,两鬓微白的中年人。
&esp;&esp;这一回,他正蹲在街上,同一个脚边放着几只山鸡的猎户闲谈。
&esp;&esp;很快,也又一次途径了那片画舫。
&esp;&esp;那女孩儿竟也在此,只是脸上的神色较之先前,却要舒展多了。
&esp;&esp;她脱掉了鞋子,赤着的脚浸在河水里,脸上带一丝纯粹孩子的笑,正剥菱角。
&esp;&esp;乔翎目不斜视的从河边路过。
&esp;&esp;那女孩儿若有所觉,扭头去看,却只见到若干匆匆途径的男女。
&esp;&esp;画舫里有人唤她:“令慈,怎么了?”
&esp;&esp;董令慈收回视线,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没什么,师傅。”
&esp;&esp;将湿淋淋的脚从河水中带离,她提着鞋子,走进了船舱。
&esp;&esp;……
&esp;&esp;乔翎东走西绕,最后终于到一座茶楼前停了下来。
&esp;&esp;她从怀里取出一张帕子,挨着仔细的擦了擦金子的脚,这才带着它走了进去。
&esp;&esp;茶楼的前室正一片喧腾,热闹非凡,楼后的院落里却正僻静。
&esp;&esp;那体态臃肿的老板踩得木质地板嘎吱作响,替她将房门拉开,末了,又要体贴的关上。
&esp;&esp;乔翎就在这时候说:“我过来的时候,见东边铺面的牌子收起来了,是换了店家吗?”
&esp;&esp;老板说:“开布庄的老罗走了,铺面赁给了一个年轻人。”
&esp;&esp;想了想,又忖度着道:“好像是个大夫?还没开张,只见到有人往店里搬东西,我瞧了一眼。”
&esp;&esp;乔翎“噢”了一声:“原来如此。”
&esp;&esp;室内早已经有了几人等候,两男一女。
&esp;&esp;乔翎牵着金子进去,环视一周,就开始火力全开。
&esp;&esp;“公孙宴你真是废物!答应的时候把胸脯拍得山响,结果事情压根就没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