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若死了,换来郭昌一命,朕倒可饶你!&rdo;
蒋自行魂飞魄散中似乎捉摸到了一点东西。他被皇上强行从丁忧中拽回京城审理郭昌一案,因不知前因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这几日好吃好喝地供着郭昌,都未曾提审他。听闻那日朝堂上皇上听闻郭昌干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大发雷霆之怒,原以为皇上动了真火,不愿再念郭昌曾经的救命之情。怎么现在听着不是那么回事。
&ldo;益州归太子管,传他过来。&rdo;司马淳斥道,&ldo;还有詹相,一并请过来!&rdo;
尤夏得令赶紧派小太监去通传。
&ldo;去把老五叫来,这事与他也有关。&rdo;
太子司马桢进来时,瞧见蒋自行跪在地上并未猜到郭昌已死。而詹秋德来时,脸色阴沉显然已知道了消息。
司马棣是最后来的,见太子和蒋自行双双跪地,一脸茫然也跟着跪在了地上。詹秋德资格老自然坐于下首。
司马淳端坐于龙座上,冷冷道:&ldo;郭昌深夜猝死,你们可知?&rdo;
司马桢心头一颤,面不改色地把头压得更低。詹秋德老奸巨猾,脸上更看不出什么。
司马棣大惊失色,&ldo;蒋尚书,怎么回事?&rdo;
蒋自行又把告罪求饶的话说了一通,说来说去就死咬着郭昌是犯病而死。若非如此,他这个尚书是当不得了。
司马桢惴惴不安,进来之后他一句未说,父皇会不会认为他心虚?
他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听司马棣道:&ldo;父皇,这几日儿臣一直在思索郭昌一案,觉得其中有些蹊跷。&rdo;
司马桢心里冷笑两声,他这位弟弟总算是忍耐不住,趁着他被父皇嫌弃,便要蹦跶出来显山露水了吗?
&ldo;郭昌乃益州节度使,自有益州军马场饲养训练军马,且益州军马场规模极大,足以圈养军需所用之马。&rdo;司马棣直抒观点,不紧不慢,每个字都落入了在场人的耳朵里,&ldo;为何郭昌不惜布局杀人,夺走涂家马场?&rdo;
太子司马桢出声道:&ldo;定是他贪得无厌,见涂家马场水草肥美,起了私心。&rdo;
司马棣镇定道:&ldo;太子哥哥所言极是。是臣弟思虑不周。只是,若是臣弟坐在郭昌的位置,要是想用旁人的马场,可租可买可借,无论如何都有解决的方法,为何郭昌选择最极端的方法,这实在不是郭昌的做事风格。&rdo;
詹秋德道:&ldo;五王爷所虑缜密,其中大有蹊跷!兹事体大,臣恳请协助刑部彻查此事。&rdo;
太子连忙附议,&ldo;儿臣遥领益州,此番益州出事,儿臣难逃其责,愿亲去益州彻查此事。&rdo;
司马棣不出声,默默瞧着。
滴漏的声音一点点侵入,谁都不敢吭声,只等皇上发话。
司马淳抿了口茶,道:&ldo;在事实查清楚之前,郭昌不是嫌犯。蒋自行你可知道?&rdo;
蒋自行闻声连连磕头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