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桢踉跄后退两步,脸色刹那白了起来。
&ldo;殿下,您快跑吧。去了宗人府,便是死路一条。&rdo;
&ldo;跑?&rdo;司马桢喃喃道:&ldo;本王是大雍的太子,天之贵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动本王?&rdo;
是了!除了父皇一人!
他话音刚落,韩哲便手捧诏书进来,面无表情道:&ldo;太子殿下接旨!&rdo;
司马桢盯着他,&ldo;韩哲,这旨意本王不能接!&rdo;
韩哲冷声道:&ldo;拒不接旨,罪加一等!&rdo;
&ldo;本王所犯何事?&rdo;
&ldo;下官只有传旨之责,其他的要太子去解释!&rdo;韩哲滴水不漏。
司马桢恼羞成怒,&ldo;韩哲,你是本王的人,你敢这么跟本王说话!&rdo;
韩哲皮笑肉不笑,&ldo;太子殿下,您说错了。下官是皇上臣子,可不是太子殿下的……&rdo;
&ldo;你!&rdo;司马桢气得直哆嗦。
他还没被掳夺太子封号,这些人便开始露出小人嘴脸。
&ldo;太子殿下接旨!&rdo;韩哲举起诏书高声唱道。
司马桢死死盯着他,最终还是缓缓跪下,一字一顿,&ldo;儿臣……接旨!&rdo;
&ldo;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枉顾圣心,私养兵马,蓄意谋反,即日撤去太子封号,废为庶人,即刻押送宗人府,钦此!&rdo;
钱德呜呜哭起来,真是倒霉啊,他这东宫总管位置还没坐热,太子就没了。
司马桢眼圈泛红,似还不敢相信,猛地抬头喊道:&ldo;本王要见父皇,本王有冤情。&rdo;
韩哲收起诏书,冷笑道:&ldo;司马桢,你已是庶人,还敢妄称本王?&rdo;
司马桢缓缓爬起来,太子头衔虽然没了,太子做派依旧,睨着韩哲道:&ldo;本王即便下地狱,也定会拉着你们一起下。韩哲,平日里各地节度使给你的孝敬钱不少吧……&rdo;
韩哲大惊,&ldo;司马桢,你休要胡言乱语!&rdo;
&ldo;哈哈哈!小人得志!&rdo;司马桢不屑冷笑,&ldo;你再怎样也不过是我司马氏的一条狗,而本王是嫡子,詹相外孙,你如何能比?&rdo;
&ldo;快快快!把庶人司马桢带去宗人府!&rdo;
大雍绵德二十年,这一年大雍朝局骤变。
先是太子司马桢因益州节度使郭昌滥杀无辜掠夺马场一事被牵连,被皇上司马淳罚了禁闭。太子禁闭中,又爆出他与雍城北山私养士兵,圈练军马,竟有六七年之久。
经查,郭昌掠走的涂家马被源源不断送至北山,蓄意饲养训练,以满足太子谋逆之心。
郭昌事露,太子怕他暴露消息,便将其毒杀于刑部大牢。
皇帝司马淳大怒之下,将太子被废为庶人,关押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