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你快好起来,我的命现在都是你的,你再也不能抛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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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式风管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带来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第二天江父江母来的时候,江一尘身体的各项指标已经都在正常阈值范围内了。
聂慎行虽然不想离开,但江父江母实在怕他也垮下去,便硬逼着他回家了。
家里的大黄一连几天被独自留下看家,孤单可怜的模样简直是历史之最。
聂慎行喂了狗,洗了澡,抱着狗睡了两个小时,便起身处理起简哲给他发来的公务。
他一连几天都消失不见,华讯虽然依旧正常运转,但这还是工作狂人聂总裁首次这样“不务正业”,一时间公司里传什么消息的都有。
什么总裁要筹备婚礼、去异国拍婚纱照、求婚遇上不肯嫁女儿的岳丈、正跪在门外上演现代罗密欧与朱丽叶等等花边八卦一时间满天乱飞。
只有助理简哲苦着脸,从和总裁凄风苦雨的对话中,知道江老师突然发病,进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好在简哲不愧为合格的完美助理,他将所有的工作都做到了极致,文件也划出了重点,尽可能地减轻了聂慎行的负担,于是聂慎行在批示完文件和回复好各类意见后,便换了衣服出门了。
就这样平稳地过了两天,江一尘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从昏迷中睁开了眼睛。
看着他露出光泽的双眼以及虽然不能开口,却露出笑意的嘴角,江母大哭起来。
“我的辰辰,你可吓死妈妈了。”
从重症监护室被转到普通病房后,江一尘便可以开口说话了。
“我没事。”他用沙哑的声音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才算真正地放下了心。
他的嗓子干哑的厉害,却又不能喝水,只能慢慢做着雾化。
即便只有只言片语,他和聂慎行也从目光的相汇中,感受到了彼此的情绪。
他们彼此都有许多话要说,江父江母在看着他终于病情稳定后,便以回家给江一尘做些好吃的为由,离开了病房。
病房是高间病房,有套间和独立卫生间,江一尘其实身体还很虚弱,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在看见聂慎行几乎瘦了圈后,他觉得自己除了肺不好,心脏大概也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这么难受。
他的目光与聂慎行紧紧交缠,半晌幽幽开口:“我该不会是昏迷了半年了吧。”
聂慎行看着他,抬手摸了摸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轻声道:“怎么说?”
“不然,你怎么会瘦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