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雪自己也察觉出来了,最近状态确实不太好,原本想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江一尘出了事,她也不敢再去医院让母亲担心,想着回家休息一段也好,一家人其乐融融,或许能平复她焦躁的情绪。
于是,整年都不休息的江主任请了两天假,也回了江家。
但是她回来的第一天,拿着手机下楼的时候,在客厅里有说有笑的江父江母以及江一尘的注视下,两眼一闭晕了过去,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一家人脸色惊变,江母的心脏病都要吓犯了,江一尘立即叫了救护车。
家里的平静再次被打破,在慌忙中,替姐姐取来外套的江一尘看到了江逸雪的手机亮了起来,来电人的名字显示——大黑。
他犹豫着滑到接听键,对方低沉的声音立即传来:“终于肯接我电话了?看来持之以恒还是起作用的,你身体怎么样了,我见你脸色一直不太好。”
这个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江一尘仔细一想,便试探性地问:“是聂队长吗?”
一听到是男声接起了电话,对方温柔的声音立即消失了,警惕道:“你是谁?”
那边,焦急的父亲和心乱如麻的江母还在和接警电话叙述详细地址,江一尘便道:“聂队长,我是江一尘,我姐姐……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小雪怎么了?”敏锐的聂慎言似乎从电话那端的紧张气氛里感受到了什么,立即追问。
想到姐姐和他曾经的谈话,江一尘眼神一暗,顿了顿,心头酸楚的感情和理智来回交锋了好几个回合,他才道:
“我姐晕倒了,现在正要去医院。”
聂慎言赶来的速度,比救护车还要快。
他迈步进来的时候,甚至来不及和江父江母过多客气寒暄,便直接奔向躺在沙发上,陷入昏迷的江逸雪。
江逸雪穿着家居服,平时精干英气的锋芒荡然无存,柔弱得像是一只凄惨的小白兔。
聂慎言跪在沙发边,满脸惶然:“小雪,你怎么了?”
江父江母站在聂慎言的身后,面面相觑。
救护车将人送到医院的时候,江一尘一家也再次来到了医院。
聂慎言沉着脸,犹如一个倔强的护卫,亦步亦趋地跟在江逸雪的床边。
江母的脸色苍白,时隔半个月就再次看着自己孩子又来到医院,对她和江父来说是都是另一场心灵的考验。
江一尘握着母亲的手,安慰道:
“妈,你别担心,我姐就是工作太累了,这次我们别管她找什么借口,就是绑也要将她绑在床上,好好休息。”
江母眼眶含泪,闻言狠狠点了点头。
原本下了班要赶往江家的聂慎行,半路改道,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