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了吧,时代在变,咱传教的方式也要与时俱进,要是按照我的方法来,您明年就能当红衣主教。”
当我在小教堂地下室的灰沙沙滩上面听见上面来人的时候,上面的人已经打开了拿到暗门,沿着楼梯逐级往下。
只是因为地下室木不透风,一片漆黑之下,这才没有发现我。
然而我这样傻愣愣地待在这灰沙之上也不是办法,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躲起来。可躲哪里去呢,这便成了一个让我头疼的问题。
总不能把灰沙挖开,把我自己埋进去吧。
毕竟那可是灰沙啊,用来养尸的灰沙,虽然我也不知道将活人埋进灰沙地里面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环顾一圈,这小教堂的地下室虽然地板上铺满了灰沙,但是这墙壁和布置我竟然感到熟悉。这跟房东大叔民宿下面的地下室竟然一模一样。
这样一来,我灵光一动,我好像想到了有一个地方是可以藏人的。
:“顾先生,您说笑了,我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传教士,又怎么能够称得上的大主教呢?”
一边听着头顶上,传来的交谈声,我一边还要忍受着周围的恶臭气息。
没有办法,在这个地下室里面,除了灰沙地也就只有这个下水道盖下面的通道能够藏人的。
不过还多亏了这灰沙地,为了下水道能够保持通畅不会被灰沙堵死,这小教堂的所有者将原本仅仅只够一人塞进的下水管道扩了一点。
反倒让我在这下水管道里面藏得还挺舒服了,除了忍受恶臭也就没有其他难受的地方。
说起恶臭来,我躲在下水管道里头的时候,终于是发现了这灰沙滔天的黑炁为什么没有突破上头的暗门往外井喷的原因了。
因为那一大股子黑炁统统都从底下的下水管道跑到外面的还里边。
:“那就难怪了。”
感受着随着生活污水缓缓往大海流去的黑炁,我也明白了那些丁坝下面的油锥为什么能够长这么大。
每天不分早晚,像是填鸭似的往自己肚子里面灌这种灰沙煞气,想不大估计都很难。
:“你看你,这样说不就谦虚了吗,传教能有这样的成绩,想不当大主教估计教廷那边都不答应,我这称呼不也是迟早的事情嘛。”
就在我观察这下水管道中的黑炁是,我头顶上刚刚进来的两人还在交谈。
刚刚因为事态紧急之下我还没有发掘,躲起来了心情稳定下来之后,我倒是感觉到,我这头顶上两人的声音怎么还感觉有点熟悉来着。
似乎我在小教堂上面的时候,就已经听过这两把声音。
接着地下室的昏暗,我慢慢揭开头顶这盖着下水管道的盖子,露出一条缝隙,小心翼翼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果然,我的记忆并没有出错。
这地下室的两道声音,我还真的听见过,声音的主人我也见过。正是顾少爷和刚刚婚礼展示的证婚人,那个神父。
:“但是现在,我还不是主教,只是一个小小的传教士而已。”
:“那么我敬爱的传教士先生,我们关于那教堂的租约是不是——”
:“那个,我们可能要暂时搁置了,因为前段时间,我们去世的主教尸体上面的手臂失窃了,我们现在都在找,要不顾先生您用您的法术帮忙找找?”
后面,因为害怕会被姓顾的发现,我不敢继续露头,轻轻关上那下水管道的盖子,打算等到这两人彻底离开之后再从里面钻出来。
不过,光是这两句对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就已经足够让我震惊了。
看来这姓顾的小子,修习的东西都还蛮杂的。又是西方天主教基督教的,又是小日子那边的九菊邪术。
甚至,当初在宿舍发现的那一截断指也不简单,估计那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手指。那估计还是人家已故主教的残躯。
虽然不及教廷教皇,但是也勉强算得上是圣人残躯了。用圣人残躯的怨气来养灰沙,怪不得这灰沙养得这么快。
这都能将整一个地下室都统统堆满了。
好在,顾少爷跟那个神父交谈似乎并不太愉快,你来我往三言两语之间,两人便不欢而散。神父怒哼一声,转身便拂袖而去。
可能是两人利益切割都不太满意吧,但是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躲在下水管道的我,并不能将两人的谈话听个一清二楚。
最多最多只能听见两人的语气情绪变化,具体聊天内容,在我将下水管道盖子盖上之后,就听不清了。
耳朵里面,净是管道里面嗡嗡嗡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