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我!&rdo;韩珠歪起头,但她微微后退的动作完全暴露了她心虚。
朱唇中不停念叨:&ldo;不是我害的&rdo;
草帽下的叹言成了一股暖气,&ldo;王妃的贴身丫环见过你知晓如实禀告,唤去了将军府的御用大夫发现当时世子妃喝的那碗安胎药实则是祖母剩下治病的药材,祖母的药方里有许多对胎儿不利的药材,你清楚是谁换了药材吧?&rdo;
&ldo;我当时不知道祖母药材会&rdo;黑伞随风落地,韩珠咬着手,神情慌张,本想气张墨娇居然在将军府安胎,一怒之下想扔了安胎药,又怕被人发现,干脆就把那祖母喝剩下的苦药让她尝尝,她的本意绝不是害一个胎儿。
但是事情已发生了。
&ldo;跟我走吧,不然等会儿官府朝中的人一来,我可就白快马加鞭来这一趟了。&rdo;韩湛粗壮的手搭在她瘦弱的肩上。
&ldo;去哪儿?&rdo;韩珠饱含泪水的眼一变,莺声让身为兄长的韩湛不禁疼惜。
雨渐停,从树间传来了呼喊声,&ldo;郡君?郡君~~&rdo;韩珠偏过头,正是喜儿的声,因为她独自跑出来,喜儿这丫头才发现自己的主子跑来林间祭拜了。
喜儿举着白伞撩着小裙摆正往这方来,只是四周张望,伸长了脖子,见墓碑处白衣晃了晃,才放下心来,不过她此时还没注意到在白衣前还有一个黑衣男子。
&ldo;走。&rdo;韩湛一把抓住韩珠的手臂。
&ldo;喜儿&rdo;韩珠有些犹豫,喜儿眼尖见白衣手臂多了黑衣,一看就是个粗壮男人正想拖着郡君走,喜儿慌忙大喊。
&ldo;放肆!!放开郡君!!&rdo;喜儿匆匆而来,正想拿伞甩去,被韩湛一脚给踹到空中成了两半。
韩珠敛黛:&ldo;放肆!这是少将军!&rdo;
喜儿一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下跪。
&ldo;行了,无妨,小丫头告知韩府放心,不过得向外说韩珠郡君闭关好几日,一瞧才发现失踪至今不明下落。&rdo;说着,韩湛扬起脸,锋眉一挑,直接抓起了韩珠的手腕,走了两步,停住脚步竖耳仔细听,离此方三百米远,有马车滚动,许多人走动的声。
韩湛偏过头,见那喜儿低头跪着的样,若有所思。
&ldo;你跟她,快把衣裳换了。&rdo;
树叶低垂划落余下的雨滴,晶莹剔透中能见一辆马车缓缓朝着将军府方向行驶,前后是官府的人,左右是世安府留下的精英侍卫。
这自然是世安府的马车。
京都知府换的快,马上之人有舌,一副得意样,新上任知府带领行驶,他明知这次世子妃小产打击不小,认定了那碗安胎药就是毒害胎儿的直接罪证。
王妃的贴身丫鬟不敢说谎,做了人证,所官府才敢去将军府拜访拜访。
毕竟将军府不大如前,且战事将近都去御敌,自然将军府没了保护盾,趁这个当口,赶忙抱紧了王府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