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她才敢微微侧脸看去,这张脸依旧那么英俊,却冷得令人打颤。
他其实也是关心自己的,对吗?
然而下一秒,却听男人冷然一句:&ldo;宗篱爱的嘴一向缺德,我不想明天满城风雨,说我梵萧政家暴。&rdo;
她只是苦涩的扯了扯嘴角,低头不语。
等他拎着药箱出了卧室,许久都没回来,宗篱爱才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他回来难道就是为了折磨她?一分钟都不愿跟她多呆?
别墅里静谧得发慌时,她低头看了看身上间或的淤青,转头又看了指向凌晨的时钟,却是起身随便穿了衣服就出门。
这是她第一次动车库的车,幸好凌晨交通畅通,她开得安心。
凭着记忆,把车子停在了她和梵萧政争吵的地方。十字路口是红灯,却几乎没有来往车辆,她打着电筒一寸寸的招红绳玉。
而此刻,会所包厢一个昏暗的角落,男人只露出一双修长性感的手,捏着酒杯漫不经心的摇着,目光冷漠、麻木,任手边的女人怎么挑弄,他都懒得给出哪怕一个敷衍的表情。
浓妆的女子把红唇递了上去,他却不着痕迹的避过了,淡淡的一句:&ldo;口红太重。&rdo;
显然女人愣了一下,却又笑起来,只把他的话当做是揶揄,反而大着胆,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底下,一点点往里蹭,满是撩拨。
男人英棱的脸面不改色,终于抿了一口酒,刚想把女子的手拉出来。女子也忽然挑了一下眉,阴差阳错的从他内兜里挑出了一挑红绳玉。
女子一惊喜,&ldo;送给我的?&rdo;
可男人的脸色却倏然冷了,铺满阴霾。
他放下酒杯去拿红绳玉,女子躲了一下,娇笑着,本想活络气氛的。
却听男人森寒的一句:&ldo;要它可以,断手。&rdo;
女子脸色一怔,骤然把红绳玉塞到了他手上,然后才讪讪的一笑:&ldo;梵总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嘛!&rdo;
男人捻起玉,又放回内侧兜里,看似很随意,却最后还特意抚了抚衣面。
待他无趣的作势起身时,女子一看不妙,今晚总不能一点红票都没有呀,赶紧酥软的贴上了男人高大的身躯,娇笑着:&ldo;梵总,这么晚了,外头下着雨呢怎么走?不如……上楼上坐会儿?&rdo;
楼上有专门的酒店式住宿。
男人终究没说话,只被女子连推带拉的弄出了房间。
而接近凌晨的t市的确下着雨,从淅淅沥沥到作势磅礴。
宗篱爱还在马路上低头寻找,一把小伞根本不管用,身上都快湿透了。
可她一共找了快两小时,几乎把这一片的每一寸都翻遍了,就是没有,最后无奈的闭了眼,也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弄得眼睛一片模糊。
湿漉漉的坐回车里,不甘心也只能开车返回。
清晨醒来,祸不单行,昨晚要找的东西没找到,她却感冒了,闭上嘴整个人就是一个闷葫芦,鼻子一点都不通气。
脑袋疼得要命,一步不稳就头晕,她还是咬着牙去了厨房,珍嫂一转头见了她,惊了一下。
&ldo;太太,这是怎么了?&rdo;珍嫂急急忙忙的过来扶了她。
她干涩的嘴唇裂了咧,&ldo;珍嫂,我饿了,好像……还有点发烧。&rdo;
珍嫂一摸她的头,那是有点吗?
可是她死活不去医院,只愿意在家吃点药就行。
所以一整天,珍嫂都不敢离开别墅,可是到了傍晚,也不见先生回来,按说新年之际,昨天又一起回了老宅,这两天怎么也该回来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