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比他还淡然:“父亲,你该知道,我该读的书已经读得差不多了,就算没有先生教我,我也……”
晏戟打断他的话:“那你去南书房做什么?”
晏行昱抿唇一笑,柔声说:“父亲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怎么还要明知故问?”
“胡闹!”一直冷淡的晏戟终于动了怒,他直接将手中的书朝晏行昱砸了过去,怒道,“你可记得自己的身份!那荆寒章又是什么人?!”
晏行昱轻飘飘伸出手将朝他砸来的书接过来,他险些被砸中,也不生气,反而将书理好,还看了看书上的字。
“《三命通会》?父亲怎么也看这种书”
“别顾左右而言他。”晏戟沉声道,“你明明知道荆寒章和你并非一路人。”
晏行昱捏着书的手猛地一顿,沉默良久才轻声道:“路,不是人走出来的吗?”
荆寒章今日起了个大早,先是去看望了一下皇帝,发现他已清醒,这才去南书房上早课。
这还是七殿下头一回这么早到,连林太傅都有些诧异。
荆寒章心情很好,撑着下巴边等晏行昱来边百无聊赖听林太傅讲课。
只是等了又等,上午的课都要上完了,晏行昱竟然还没来。
荆寒章这才有些慌了,昨日明明说好的要来一起上早课,晏行昱不会无缘无故没有只言片语就不来了。
一上完早上的课,荆寒章直接纵马出了宫。
他本来在禁足,但皇帝现在都病了,便无人管他,让他一路顺利出了宫。
只是到了相府,却受到了阻拦。
赵伯苦口婆心道:“殿下,我家少爷……真的患了恶疾,不能见人!您……”
荆寒章本来闷头往里冲,一听到这个冲得更厉害了,赵伯拦都拦不住,只能在后面追着喊:“殿下!殿下还是不要去啊!”
殿下根本不听,愣是一路被赵伯念叨着到了偏院。
他正要踢门进去,门旁仿佛鬼魅似的出现两个黑衣人,一把拦住荆寒章。
荆寒章一愣,发现这两人身上皆有惊蛰卫的印记,蹙眉道:“你们什么意思?哪来的胆子敢拦本殿下?!”
惊蛰卫蒙着脸看不清面容,沉声道:“殿下恕罪,丞相有令,殿下不得进去。”
荆寒章诧异地张大眼睛,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竟然只勒令他不准进去的命令。
晏戟胆子真大。
“你确定是不让我进去?!”
惊蛰卫:“是,只有您。”
荆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