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柏摇了摇头。
晏见山指着范武掌心的束口袋,接上叮嘱道:“这是早前九和宫赠的丹药,一日一粒,不出半月,定能痊愈。”
“真的?”晏朝柏喜出望外:“那试炼大会也不受影响了!”
“那是自然。”
范武张口便要谢掌门赐药,晏见山却道:“本就是朝柏的错,你是无辜受累,莫要再说这话。”
晏朝柏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正是正是。”
晏见山见状,又想起因他任性,众人改道不说,还连夜赶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指挥他去跑腿:“去问问钟掌门是否与我们一道赶路?”
夏日午后最是炎热,尽管姜家庄栖在山脚下,也逃不过一阵阵滚滚热风。
早先钟双岚见他们风尘仆仆,便主动将房间让出来,重春派众人皆是推辞不受。
院中还有块阴凉地,几名弟子随着晏掌门连日赶路,一路上风餐露宿,眼下倒也没什么讲究,就着阴凉小憩片刻。
绿婵爹娘还未回来,家中又多了这么些人,绿婵想了想,拉着钟三元去屋后瓜地,两人又拍又摸,挑挑拣拣好一会,才摘了个绿皮黑纹,长得圆滚滚的大西瓜。
二人刚回院中,便见钟双岚正在井边打水,清凉沁人的井水哗啦啦地倒入将满的水缸中,钟三元离得近了些,不提防被溅了一脸的水。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欢欢喜喜地道:“再打些井水洗瓜用。”
晏朝柏从主屋推门而出,见他们都在,三步并作两步迈腿上前,顺手接过钟三元怀中的西瓜。
“钟掌门呢?”他问。
钟三元:“我和绿婵出门时师姐还在房中修炼。”
钟双岚将打水的木桶从井底拉上来,没急着倒水,而是将水桶搭在井边,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找师姐有事?”
“阿爷想知道你们同不同我们一道去九和宫,让我去问问。”晏朝柏边说边俯身蹲下,将西瓜放在青石板上,伸手从水桶中撩水洗瓜。
钟双岚弯腰将水桶拎到他脚边,迟疑了下,才说:“师姐去找师叔了。”
晏朝柏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扭头盯着钟双岚看了一会,恍然大悟似的:“大热天的,怪道你在这一趟趟地打水。”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钟三元一双杏眼眨呀眨,迷惑不解的眸光在他二人之间来回打转。
钟双岚清了清嗓。
“啊——”晏朝柏接受到暗示,含糊答道,“我……我同他开玩笑呢。”
“我才不信,”显然他们两人没说实话,钟三元对这回答不满意,只好借题发挥,她双手叉在腰间,秀眉紧蹙:“西瓜怎么还没洗好!”
“马上,马上,”重春派小师叔晏朝柏忙不迭地加快手上的动作。
屋内。
窗棂半开,钟妙妙抱剑立在窗边,一侧是干燥的热风,一侧是室内的阴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