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
她却不管不顾,诉说着过去日子发生的那些事:件件事都让我感到惊讶。
她说在我去二中读书的那一年,她写过三封信给我。我却没有回过一封。
她质问:“郝晓东,你就这么忍心?”
这等于又一声炸雷在我头顶炸开,我辩解道:
“雨睛,我要是收到过你半张纸,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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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惊住了,问道:“怎么会呢?”
我想起了少泽的姑妈,那个非常严格的人,甚至回忆起那一年,我没有收到过任何人的信件。
我说:“真的。不骗你。”
突然,我记起肖逸也说过,说在十一寄过明信片给我。我当时没在意,这一切证明都是我的那位【姑妈】跟传达室打了招呼。
寄给郝晓东的任何东西,都要交给她。
她做错了吗?没错,她一心为我好。我能把这个猜测说出来吗?也不能。
于是,我加了一句:
“也许是中途有某种原因,肖逸说寄过明信片给我,我也没收到过。”
舒雨晴缓了一下,说道:
“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后来,我就堵气,说不理就不理吧。”
我想不到上高中时,她是真的喜欢我。
她只管自顾自地说:
“考上大学也很迷茫。每天好像激情四溢,又若有所失。参加工作后,我问过孙燕婷,她说你变了,变得不理同学了……”
我静静地听着她的诉说,才知道,她一直深爱着我。
但是,人必须站在现实的土壤上来思考人生。
我难道想尽一切办法调到省城去吧?
就算调了过去,我在新单位就是一张白纸。她爹也不过是一个处长,帮不上我的大忙。
而在这四水呢,我有旭哥、少泽、行远等一大帮朋友,我有孟主任,萧市长这样的坚强后盾。
我已经是副科,再干上两年,就可以成为正科。再外放,我就是副处……
长大了,人就会变得现实,不可能像高中时候,懵懂无知。
我沉默着。
理性战胜了一切,我不再是高中时代的我,我是一个由师父悉心教导,有着成熟心智的我。
我知道不能再沉默下去,因为,空气中也潜伏着一种让我难堪的因子。
我曾经也梦幻过,蓝天白云下,一对男女坐在油菜花盛开的田野里,他们无拘无束地谈笑。
然后,女孩用花刺一下男孩的耳朵,男孩又用花去刺女孩子。
他们就这样笑着,打闹着,然后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