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草原,给副处长夏润雨,资料员王玉霞,技术员李黎平彰显残酷,无情的一面。
这里的草甸相对干燥,越野车陷进去的地方,都是黑色的淤泥。
淤泥下就是无尽的黑暗,淤泥深不可测,可以吞噬掉一个人。
夏润雨恐惧地望着深不可测冒着气泡的淤泥。
资料员王玉霞已没有以前的兴趣,她放眼远方望去,绿色的草原与溪水交织在一起的,都是黑色的陷阱。
“在草甸不要乱走,你会陷进去的。”
“谁又拿生命开玩笑呢?”
向冷龙岭雪山进发,没有向导,就是死路一条。
泄洪闸板工刘世雨最有经验,有一种男人的自信,在野外生存技能,他在团队显得重要。
资料员王玉霞又眺望远方,一坨坨的草甸下就是淤泥。
有的地方,融雪水渗下去,草甸下就是暗河。
走在草甸上,有时脚底下一滑,人就消失不见了。
勘探小组不愿看到这样的场面。
南山处长拽住了夏润雨,“牦牛陷在草甸下,在草原经常发生,我们离开这里。”
“这条路不适合到冷龙岭雪山,我们重新找一条线路。”
一盆冷水无情的泼向勘探小组,出发前志在必得的脸,此时垂头丧气失去了激情。
大家相对无言,个个都阴着脸。
处长南山也是沉默不语,他怕出个差错,负不起这个责任。
雪山勘探,本身就不容易,万一出个差错,向谁都无法交代,仕途就毁了。
“还有路吗?”南山处长征询刘世雨。
“南处长我们从河沟森林边缘绕过去,就到了冷龙岭雪山。”
“车过不去,只有一条小路,人步行,走到冷龙岭雪山旁,恐怕天就黑了。”
“我们只给冷龙岭雪山取个镜头,勘探拍摄找个地方就行了。”
“市广播局还有宣传资料片,需要完成。”
南山处长对刘世雨说:“小刘,你们陪陈干事(陈明),山谷里走,到冷龙岭雪山附近取个镜头。”
“我们在原地等你。”
这是工作,必须要做,否则怎么跟县长何惠明交代。
俗话说:“人过留名,燕过留声。”县长何惠明想借助引流工程这个一个大项目,让电视台做个节目,来一次舆论宣传,产生大影响,留个政绩。
不从实际出发,脱离现实。
刘世雨也是饱受折磨,他只能违心自保。
一切得努力,仅仅是得到更好的生活。
一名小小的泄洪闸板工,唯有执行和服从。
勘探小组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损,一损俱损,一致同意南山处长的提议。
刘世雨领着市广播局资深摄影记者陈明海,走在谷底里,他们不敢走森林,只在森林边缘绕行。
茂密的森林,山柳,杜鹃,突然跳出来一棕灰色,耳廓白色,土黄色斑点如野山羊般的动物。
“狼。”陈明海狂喊一声,吓得趴在地上,
刘世雨定眼一瞧,“那是麝香,麋鹿。”
陈明海拿起摄像机,拍下麝鹿跳跃,飞奔的画面。
“麝鹿已绝迹,被人猎杀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