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掉的女人把风信压在地上,满口都是对风信的指控。
而纵然以风信的训练强度,她绝对能够轻易把这个女人挪开,但她还是没有反抗、就只是茫然地看着那在自己身上坐着的母亲。
&ldo;妈……&rdo;好几个干涩的音节从风信的喉咙沙哑地发出。
那个女人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上的动作出现了一瞬的迟疑。
而也兴许是风信的声音在哪里触动了那个早已因漫长被虐待的经历而失去了理智的女性,她惊慌地从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上退开,然后又颤抖着、奔跑着离开了那栋压抑的矮房。
并……再也没有回来。
风信站在门前望着那个渴望着解脱的母亲越走越远,虽然有过一瞬跟随着母亲远去的念头,但似是顾忌到自己那张长得与父亲过于酷似的脸庞,她没有跟上。
而随着那个女人的背叛,那个家的气氛急转直下。
或许是失去了出气筒的关系,那个与风信长者同出一撤面容的男人,很快就把发泄的习惯转嫁到风信的身上。
然后,就是在第不知几遍被父亲伤害的晚上,那个男人用银色的利刃划伤了风信的皮肉,鲜血从腰间的伤口流淌而出、染了一室地板的血红。
而风信眯了眯眼睛,望着那总是以高高在上姿态伤害着她,从未让她感到过半点安心的存在。
逐渐的,她看待面前男人的眼神也从&ldo;敬畏&rdo;变成了&ldo;威胁&rdo;。
她颤抖着承受被掐脖颈的痛苦,那时候,心中的道路就剩下了唯一一条‐‐
于是,她反手把那插在自己腰间的银刀利落地拔出,并且笔直地朝着那个男人的心脏刺去‐‐不止,她把刀刃飞快地拔了出来,然后再抹向男人的喉咙。
鲜血就像喷泉一般从男人身上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沉重的身体就这样跌倒在地上,然后,鲜血逐渐与她的混杂在一起,流淌到屋外,与雨水混杂在一起。
风信脱手把利刃扔走,然后,又把后背贴着墙壁滑落,纵然身上还带着足以致命的伤痕。
但看着那个男人彻底在自己面前死去,她自出生以来,首次睡上了一顿安稳的觉。
天色阴沉。
……
第66章二十三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