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点点头,对他道了声谢。
周靳言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心想果真还是不乱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然后又指了指走廊尽头那间主卧,“我住那间,有事叫我。”
原本还想补充一句,最好没事别叫他。
但看到池砚那副难得乖巧的模样,他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向主卧走去。
池砚看着他的背影,把房门关上,忍不住冷哼道,“无趣的狗男人。”
周靳言回到房间后,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调整了一下明天上午的工作。
才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他常年自己住,习惯了洗完澡不穿衣服直接裸睡。
但想到池砚今天在这里,多有不便,周靳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便穿了一件浴袍。
他很庆幸自己穿了。
因为他刚从浴室里出来,便看到了突然从外面推门进来的池砚。
他像是突然勿入一个陌生环境的受惊小鹿,对上周靳言的表情时,澄澈的黑眸里竟有些局促,“抱歉,我敲门了,你没听见,我就……”
周靳言仿佛对他突然闯入房间的不礼貌行为没有在意,清清冷冷的问他,“有事?”
池砚盯着他宽大的浴袍领下的结实的胸肌,忍不住脸一阵泛红。
他强迫自己从那里移开视线,道,“能我借我套衣服吗?”
周靳言原本想跟他说,浴室里的洗衣机洗完烘干一下就可以穿。
但是眼前站着的这个不太受宠的小少爷,可能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于是说,“等一下。”
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换衣间,找了一身新的夏日运动衣,当然还有一个没穿过的内裤。
他把衣服拿出去,看到池砚依旧乖乖的站在门口,他身上裹着大大的浴袍,整张脸显得小小的,头发还湿湿的在滴水。
周靳言把衣服递过去,“都是新的。”
池砚接衣服的时候,两人指尖不小心碰到一起,周靳言像是触电般的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
池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露出一抹坏笑,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如同一只蔫坏的小狐狸。
衣服递出去后,周靳言就准备赶人了,不过触及到他那抹坏笑时,眉头轻皱了下,“回去吹干头发再睡。”
池砚果真抛却了刚才的乖巧,整个人靠在门上,湿漉漉的脑袋偏了偏,“哥哥这么关心我,要不要帮我吹?”
周靳言冷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池砚拨了拨自己额前的湿发,笑的越发放肆,“作为回报,我可以给哥哥当陪睡。”
周靳言就知道这人的乖巧都是假象,脸当即沉了下来。
池砚还噙着那抹坏笑,冲他眨了眨眼,揉着自己的腰,继续说,“我的腰好像也没那么疼了,哥哥可以不用心疼我。”
周靳言的脸越发冷沉,目光更是显出一丝愠怒,“出去!再多说一个字把你扔外面雨里!”
池砚赶紧捂住嘴巴,给自己的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周靳言拉开门,毫不留情的把他推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为了防止他进来,从不习惯在家锁门的他还特意从里面反锁上了。
池砚盯着被关上的门,轻轻的摸摸鼻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骚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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