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恒像你这样的人,即使在灵根院被折磨了二十年,也不会懂得轩辕皇族对阮族人犯下了多深的血债!”
阮泽昉咬着牙,怒声说:“哪怕我们把所有轩辕皇族的人剥掉灵根,抽掉鲜血,剁成肉泥,让他们生不如死,也不足以消除这血债!”
阮恒捋了一把躺在他腿上的小白,说:“阮族人的仇要报,但不是像你们这样,抽取别人的灵根为己用。你们这样跟轩辕皇族有什么区别?”
“成大事不拘小节,否则我们怎么可能赢?!”阮泽昉斥问,“阮恒你说的冠冕堂皇,道德高尚,你说要是你怎么报阮族人的仇?”
“靠你在公主府以色侍人,把公主哄开心,然后让她替你报仇?!”
站在阮恒身后的燕无衣眼神冰冷,指骨重重捏了一下。
阮恒淡淡地问:“阮泽昉,你是知道十一公主跟你的关系的吧?”
阮泽昉眼神一瞬间狠戾起来,眼下的皮肤不受控地抽了抽,神色渐渐狰狞。
“你也知道?她连这个也跟你说?!这是什么值得到处说的事吗?她没有一点愧疚吗?!”
阮泽昉眼睛大睁,眼眶充血,愤愤地怒说:“她要跟所有人都宣扬,她生出了一个废物?!我这个废物,她不是应该遮着掩着,跟我保持距离吗?轩辕德康才是她的亲儿子,我不是!我不配,不对!是她不配!”
阮泽昉咬牙切齿地说完,脸色涨的通红。
“你是这么想她的?”阮恒眼神犀利地看着他,“所以你一直在利用她的愧疚,你知道她是禁军总督,所以你肆无忌惮地在在皇城闹出这些事,反正她不会真的抓你,她会替你摆平。”
“甚至这次袭击公主府,也是你故意的。”
阮泽昉咬住了嘴唇,沉默了。
久久过后,他冷声说:“我就是故意的,这是她欠我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他早在知道自己的身份时,有无数次想冲进公主府问问她。
就因为他是废灵根,所以他不配当她的儿子,所以他一出生就得像被生多的小狗一样,扔到荒地上弄死。
他怎么不恨她呢。
被扔在轩辕皇城外的人,都是苟延残喘长大的,谁心里都憋着一股恨。
恨命运不公,恨苍天无眼,恨世道残忍。
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多的痛苦,但是他阮泽昉一早就知道了。
于是他的恨就明确有了一个对象。
轩辕星乐,生他却不养他的母亲。
一个不配做母亲的女人。
她跟轩辕皇族所有人都一样,残忍自私,只看重灵根。
没有用的人就可以无情丢掉。
那他阮泽昉要努力站到她面前,然后让她自己看看,她丢掉的人即使没有灵根也可以是很优秀的人。
但当他站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女人是对他有愧的。
他不知道这女人在惺惺作什么!
难道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消除她抛弃他的事了吗?
阮泽昉越来越痛恨她。
原先要证明自己,现在也变成了要让轩辕皇族,特别是她也尝尝同样的痛苦。
五行纯灵根——轩辕皇族能剥,那他也能剥。
轩辕皇族从他们阮族人身上剥灵根,那他也可以从他们身上剥。
而目前他没办法动轩辕皇族的人,只能从偏远的小镇上那些隐藏的阮族人身上剥灵根。
他告诉自己,这些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