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书不动声色地将林月儿和江可柔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成功地在她们的心底种下互相怀疑的种子。
女人啊,与利益相关的友谊怎么可能会长久呢。
她微微一笑:“我累了,月儿、柔儿,你们接着聊。”
林、江二人齐齐行礼:“王妃慢走。”
在陈锦书走后,林月儿的笑容有所收敛了:“柔儿,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江可柔冷笑:“看到我和王妃安然无恙地回来,你很意外是不是?”
林月儿恰到好处地停顿了:“我以为你和王妃……”
“我和王妃的关系很好。”江可柔扬起下巴道:“我不会再和王妃做对了,你休想把我当枪使,坐收渔翁之利!”
林月儿眉梢微动,她清楚江可柔的性格,她不可能会想到这个份上,除非是有人指点。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一直都很担心你和王妃不对付。”她柔柔一笑:“咱们最重要的是好好伺候王爷,旁的不是我们应该奢想的。”
江可柔冷哼,她才不信林月儿这鬼话连篇!
“我不像你,非要把心思藏着掖着,我就不信你对王妃的位置没有奢想过,我们手下见真章!”
扔下了宣言后,江可柔挺起胸脯,高傲地离去。
林月儿的面容不再温婉,阴沉得仿佛能滴水,很好,居然连江可柔都敢和自己作对!
她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只怕人人都以为她是好拿捏的软柿子了。
江可柔和林月儿的对话虽然是压低了声音的,没有人能听到,可是她们相继离开前的神色,那诡谲暗涌的氛围,足以令人看出端倪。
银杏是陶然居的八卦小能手,转眼便收到了第一情报,兴冲冲地回去给陈锦书汇报了。
陈锦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喝了口茶。
白芷眨眼,好奇道:“府里就月夫人和柔夫人盛宠不衰,如果她们互相斗的话,王爷会向着谁呀?”
欢欢眼观鼻鼻观心道:“王爷会向着谁,跟咱们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两位夫人内斗,不会牵扯到王妃。”
欢欢的沉稳令陈锦书满意了,这小丫头拎得清。
她微微一笑:“明天给太医院下个帖子,就说我的身子不适,请太医过府诊治。”
白芷顿时紧张了:“您哪里不舒服?”
陈锦书一脸高深莫测:“我很好,但是明天,会有人不太好。”
第二日,太医院很快来人了,陈锦书故作虚弱地躺在床上,由着太医诊脉。
后宫、内宅的手段,太医早已心知肚明,对陈锦书的装病也不拆穿,而是开了一个安心养神的方子。
“麻烦大人了,”她轻咳了声:“今日既然大人过府,不如也替王府的夫人们号号脉,也好让王爷安心。”
太医忙躬身道:“王妃这是折煞下官了,望闻问切本就是下官的分内之事。”
“大人客气了,白芷,送大人去各位夫人的院子。”
听得陈锦书的示意,白芷往太医的手里塞了一个钱袋子,微微一笑:“大人请随奴婢来。”
太医只当是陈锦书要震慑侍妾,眉开眼笑地收下了钱袋,与白芷一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