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样金贵的人稍微有点儿不舒服都是大事,没人敢拦着。
&esp;&esp;岑寻枝也不是
&esp;&esp;除了刚进门,aa一次都没看过自己。
&esp;&esp;小兔兔声儿都不出了,扭头望着成年人。
&esp;&esp;小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念着aa。
&esp;&esp;万一,万一再喊一次,aa就会回头看他呢?
&esp;&esp;偶尔岑寻枝朝他的方向偏一点,兔耳朵立刻高兴地翘起来。
&esp;&esp;岑寻枝路过,当他不存在,兔耳朵又失落地耷拉下去。
&esp;&esp;崽崽的喜怒哀乐写在脸啊不,耳朵上。根本藏不住。
&esp;&esp;岑寻枝下班回家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要带,他住的地方跟上班没差,冷冷清清没个鲜活气儿。
&esp;&esp;今天收拾的时间显然超过了正常所需,简直有点欲盖弥彰了。
&esp;&esp;东西最终还是带齐了。
&esp;&esp;岑寻枝轮椅快到门口,不想回头。
&esp;&esp;好巧不巧有面镜子,直接能看见身后翘首以盼的小兔崽子。
&esp;&esp;他办公室里什么时候多出个镜子?
&esp;&esp;不坦率的成年人终究还是转过来,面朝幼崽。
&esp;&esp;他故意不去看那双因自己转身而亮起来的眼睛,视线落在幼崽的鞋子上。
&esp;&esp;兔兔幼崽,尤其是垂耳兔幼崽,比同龄的赛瑟纳林人幼崽要小上一圈。
&esp;&esp;那双鞋子也小小的,几乎可以捧在手心里。
&esp;&esp;这么点儿大的孩子,要是在联邦,出门都是脚不沾地、家里人争着抢着抱上一路的。
&esp;&esp;如果不是生为垂耳兔幼崽,或者说如果不是被塞进赛瑟纳林航线,这小东西也该是别人家千疼百宠的宝贝。
&esp;&esp;然而命运哪有那么多如果。
&esp;&esp;摆在岑寻枝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esp;&esp;扭头就走,把小东西扔这儿。总会有人来回收,不管是梁施,程副庭,还是别的什么人。
&esp;&esp;或者
&esp;&esp;成年人抬眸,声线冷酷无情:你会尿裤子吗?
&esp;&esp;
&esp;&esp;这是小於第一次坐穿梭机。
&esp;&esp;绒绒球星是个非常原生态的地方,除了兔兔们的房子,草地包围了整颗星球,连开垦出来的路都很有限。
&esp;&esp;兔兔们平日里出门大多走路,有崽子就推个板车,一拉一大家子;
&esp;&esp;难得去远一点儿的地方,开拖拉机这种相当原始的交通工具,在其他高度文明星球上都消失几百年了。
&esp;&esp;兔贩子们每回来,驾车都得开越野的。
&esp;&esp;车厢摇摇晃晃一步三蹦,也跟兔子似的,倒是很入乡随俗。
&esp;&esp;小於还记得,拖拉机是很颠的,爸爸妈妈会抱着五哥和九姐。
&esp;&esp;至于他,还有其他不受宠的小兔子,就一只叠一只团一块儿,大家都毛茸茸、软乎乎,好像也没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