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容伽礼笑:“就光磨练厨艺了?”
&esp;&esp;这话题猝不及防就开始偏离,路汐不接招,“也磨练演技。”
&esp;&esp;话音落了一秒,她今晚虽然想投其所好地陪陪他,却不想往这方面深了聊,便再补充了一句,轻笑应对道:“容总,少关注我的私人生活。”
&esp;&esp;容伽礼随口问:“那关注你什么?”
&esp;&esp;路汐坐直腰板:“我的作品。”
&esp;&esp;半响没动静,容伽礼拿起干净的汤匙搅动着碗里的米粥,倒是赏脸尝了,路汐澄澈的瞳仁跟着他的动作游移,不缠着血腥气息绑带的那双手生的完美,清清爽爽地,没有哪处不是好看的,连喝她的粥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好看。
&esp;&esp;直到冷不丁的,被问“你现在梦想实现了吗?”
&esp;&esp;倏地,路汐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
&esp;&esp;她想假装没听见容伽礼的话,卷翘的睫毛垂落了下来,安静坐着半会儿,在不经意间偷看向餐桌对面时,发现容伽礼好似懒得拆穿她这番费尽心思的演技,继续淡定地尝着甜得发腻的粥,也不知她加了多少糖进去。
&esp;&esp;不过路汐少女时期烤蘑菇总是能烤糊,爱给那些糊掉的菜起奇奇怪怪的名字品味来看。
&esp;&esp;她能做出甜粥小菜,已是不易。
&esp;&esp;
&esp;&esp;容伽礼挑剔娇贵的胃被喂饱,时间也到了凌晨。
&esp;&esp;路汐没有在这间套房任选一个房间住下,她将温度调成最舒服的后,连毯子都没碰,身子微蜷在宽大的沙发上,悠悠地睡着了。
&esp;&esp;第二天时,落地窗外倾洒进来的阳光很亮。
&esp;&esp;她披着满头乌黑发丝坐起来,刚醒还有点懵,情不自禁做一些孩子气的小动作,抬起了手指尖去触碰这一抹光。
&esp;&esp;游神了许久,才意识到置身的四下空旷清冷。
&esp;&esp;容伽礼不知何时离开了。
&esp;&esp;他这个身份的行踪一向是被严格保密,恐怕也日理万机,路汐下意识回避着过往,不去思考为何他顶着视觉障碍不能看大海的蓝,百忙之中却要来宜林岛过上一夜。
&esp;&esp;而她也没有在此处耽搁时间。
&esp;&esp;等起来后,将躺了一夜的沙发上细微褶痕抚平,尽量地清除掉属于她的气息才离开。
&esp;&esp;接连几次。
&esp;&esp;准确来说是近大半个月里,路汐信守合约协议每周三都会来浮山湾酒店过一夜,而周境川也回回都被派来给她接送服务。
&esp;&esp;路汐曾婉拒过,偶尔在路上闲谈时也会问起黎秘书。
&esp;&esp;许久未见过了。
&esp;&esp;性格高深寡言的周境川,偶尔也会不那么寡言:“黎书被派去盯着五小姐了。”
&esp;&esp;原来容圣心和俞池是容氏家族里三房所出的龙凤胎。
&esp;&esp;当年三房和二房为了合谋篡夺兄长的权柄,以为容伽礼五岁还自闭失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废棋了,便将俞池过继到了无子的二房名下,想动摇老爷子另择继承人的念头。
&esp;&esp;谁料到这些年过来,权柄依旧掌握在长房一脉手中。
&esp;&esp;俞池对权欲斗争不感兴趣,性格张狂到难以管教,还有一个歌手梦。
&esp;&esp;而容圣心谈不上不得宠,只是三房和二房的精力心血都倾注在了俞池身上,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家族里存在感就显得薄弱,少女时期曾经在商家借住过,后来因为犯下了一次错被家族流放境外。
&esp;&esp;是容伽礼,将漂泊在外的妹妹召了回来。
&esp;&esp;容圣心自然也得为家族做贡献,平日里容伽礼不想现身的重要生意场合都是由她代替去,而住在象牙塔里的小公主,性格软且好骗,这次竞标项目不慎被商家那位声名远播的妖孽浪子给下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