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一瞬变得自责又懊恼,他见安年低头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起来的掌心,眼中写满心疼:“对不起,弄疼你了。”
安年心跳如鼓。
她不忍抬头去看傅擎深脸上的表情。
她试图让自己掌心的疼痛唤醒理智。
她道:“我就是来给你送伞,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年年……”傅擎深低低念着她的名字。
安年再不看他一眼,她将手里的伞留下自己冒雨离去。
望着那一抹背影越走越远,傅擎深心在滴血。
安年的心被搅乱了。
以至于她回到房间里许一承喊了她足足三声她都没听到。
她这个样子恼的许一承抬手敲她脑袋。
“唔……说了不打头。”
许一承双手抱臂看着她:“不打不长记性!又在想什么呢?想那么出神我喊你你都没听到。”
“你喊了?”
许一承更生气了:“喊了三次。”
“噢。抱歉。”安年一边往自己的卧室走,一边开口道,“在想,明天该去一趟城南墓园。”
不知不觉间许一承一只脚也踏进安年的卧室。
安年不留情的将门板拍上:“忘了规矩?”
许一承看着差点拍自己脑门上的门板,整个人又气又无奈:“我就半只脚越界!”
“那也不行!”
“安年!”
“睡了。”
许一承长吁短叹的在安年的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这一躺下就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了。
他在想安年……
——
虽然距离最后那场车祸已经过去整整两年的时间,可是,那件事情留给安年的阴影太大了,她现在踏足城南这条公路都有些心有余悸。
到墓园的时候安年双腿有些发软。
她怀里抱着两束白菊花。
她到李颜墓碑前的时候,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
李颜的墓前已经放了两束花,显然有人在她之前来过了。
安年抬眼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什么人这才将自己手里的花摆到了墓碑前。
“妈……”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鼻尖瞬间酸涩,眼眶也灼热了一圈儿,“女儿不孝,两年都没来看你了。”
“妈……好想你啊。”她手里捏着一块长命锁,指尖轻轻摩挲着长命锁的边缘,“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