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阮清心里那个想法一经冒出来,就怎么压都压不住。
于是她又重新敲开了宋谨之家的门。
“还有事?”
许阮清仰视面前的人,试探般的开口:“学长,你昨晚,睡得好吗?”
这个问题想当的有深意,宋谨之在今天第三次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她。
许阮清发毛,总觉得宋谨之他不太对劲啊。
他这一看,还看了半天。等许阮清快要站不住的时候才说:“还行。”
还行啊,还行。
这个词太偏中性化了,她判断不出来什么。
他嘴角那伤痕到底是她还是不是她嘛。
许阮清急得快内出血了,干脆问:“我昨天是不是……”话没说完就被宋谨之截住,他冷冷的说,“如你所想,你昨天晚上性/骚扰我了。”
她:“………”这么说不太好吧?
许阮清微微抬眼偷窥,他双眼依旧冷冽,在他的注视下,她莫名生出一种罪恶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许阮清很怂的——
逃了。
………
许阮清看着自己的家,和平时也没什么差别,茶几上的水杯还是在原来的位置;遥控器也依旧在沙发上躺着;还有厨房浴室房间都没有什么变化。
她昨天玩弄宋谨之后竟然一点痕迹没留下。
这么值得纪念的事情真是可惜了。
许阮清此刻的心理复杂的要命,虽然的确是很庆幸能够占到宋谨之的便宜,但从刚才起产生的那股罪恶感也是存在的。
她得赎罪。
于是许阮清给宋母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一系列事情后,让她替她给宋谨之道歉。
宋母听了,一面高兴自己的儿子终于被撩了一回,一面遗憾许阮清怎么没有把事情做绝。
要是她昨天把她儿子直接给睡了,这事情就真的完美了。
但此刻,她也只能是安慰许阮清说:“没事。”
“宋阿姨,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宋母还是说:“没事。”她儿子有印象就行,有印象了才有冲击。
“宋阿姨,我是不是特别过分,学长他会不会特别气啊?”
“没事。”真没事,宋母以一个男人的视角来看待这件事的话,宋谨之要是真有心要抗拒,最多不小心让她碰到下,可根据许阮清的描述他都破皮了,难道他的力气还推不开一个女人呀?
谁知道当时他心里想的什么。
不一定还是自愿的呢。
两人又聊了片刻,宋母才依依不舍的把电话给挂了。
许阮清的内心已经跌宕起伏,像翻滚的浪一样歇不下来。跟与她处在同一片小区的另一位当事人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宋谨之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在批文件。
十三点一刻的时候,助理打电话来告诉他下周的安排。
宋谨之虽然身为总监,但他也是设计师,而且他从小对此就很有天赋,拿到过不少奖。这次他的作品“渴望”也同样在国外斩获大奖。
“总监,下周六的颁奖典礼,公司还是给你安排了以往都跟你的张秘书,她懂得多,不会出差错。”